雅致的。
宁芷莟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副母鹿舔舐着小鹿的画,其中的舐犊情深让宁芷莟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母亲……”宁芷莟见到了这幅画,立刻便联想到了刚才上官寒月含糊不清地说着的是“母亲”两个字。
上官寒月被上官清峑重伤,虽是因为内力深厚而保住了性命,但却是因为之前吸入了些浮生若梦,这才会激发了内心深处潜藏最深的脆弱。
“寒月……寒月……”宁芷莟见到过各种姿态上官寒月,风趣幽默的、纨绔无赖的、一本正经的、甚至是苦涩无奈的上官寒月,却是从未见过如今这样紧皱着眉头,一脸无助的,声声唤着母亲的上官寒月。
“寒月,我在。”宁芷莟顺势握住上官寒月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我在这里陪着你了。”
“芷儿……芷儿……”上官寒月大概是感受到了宁芷莟的存在,跟着已是平静了下来,声声柔缓地唤着宁芷莟的乳名。
宁芷莟并无小字,芷儿算是她的乳名,在这个世上唯有她的母亲叶澜霜这样唤过她。
如今听得上官寒月这样唤她,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芷莟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到了上官寒月的手背上,后者竟是在微微颤抖着手指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飞云奉命守在了门外,看到宁芷莟走了出来,正欲要上前询问了上官寒月的伤势时,却是见到宁芷莟足尖一点上了房梁,接下来便已是消失在了毓亲王府无边的夜色之中。
飞云被宁芷莟的反常举动弄得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已是快步走进了内室之中。
“王爷您醒了。”飞云刚踏入内室便见到上官寒月正勉力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王爷,您别动。”
上官寒月方才醒来,还有些发蒙,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尚还针灸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宁芷莟方才走得太急,竟是连上官寒月身上的银针都未来得及收回了。
“二小姐了?”
“二小姐如今已经离开王府了。”飞云如实将宁芷莟匆匆忙忙离开的经过告诉了上官寒月。
“王爷,您的脸色看着还是不大好,飞云扶您躺下吧。”飞云已是收回了扎在上官寒月身上的所有银针。
上官寒月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
飞云答道:“如今已是五更天了。”
上官寒月跟着吩咐道:“飞云,替我拿了衣裳来,我要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