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额头上的伤这样严重,祖母身边的沈郎中却说娘的伤根本就不碍事的,那沈郎中不是老糊涂了,就是睁着眼睛眼睛说瞎话了。”宁挽华语气愤恨,手指却是轻柔地抚上了白氏的伤口道,“娘,那沈郎中不可靠,还是要请了李郎中来为娘治伤吧。”
“华儿,你祖母亲已是遣了沈郎中来为娘治伤,娘后脚却又请了李郎中来,传出去怕是要说娘是信不过你祖母请的郎中了,更有甚者还会传出娘是因为记恨着你父亲,这才不愿领了你祖母的情的。”白氏轻拍着宁挽华的手道,“华儿,过了今年你便满了十七了,大姑娘了,做事更应该考虑周全才是。”
“娘,那个沈郎中年纪大了,昏聩不中用了,咱们信不过他的诊治也是无可厚非的。”宁挽华却是并未听懂白氏话语中的深意,而是继续愤愤不平道,“只要请了李郎中来看过娘的伤,便能证明沈郎中是老朽了,这才会老眼昏花治不了伤的。”
“华儿,是娘不好,你是娘的头胎的女儿,也是娘唯一的孩子,是娘太溺爱你了。”白氏见着宁挽华如今的样子便是不忍心再责怪于她了,只能是将她一把拥在了怀中道,“华儿,你是娘唯一的女儿,是娘今生唯一的希望,娘一定会设法为你筹谋的。”
守在门外的秋分听了白氏与宁挽华的对话,随即已是一脸不解地看向了身边的秋雨道:“秋雨姐姐,夫人说那个沈郎中不是老朽了,那为何夫人的伤势明明那般严重,可他却是睁着眼睛说了瞎话,说是夫人的伤无甚大碍了?夫人又为何要信了沈郎中的瞎话,宁愿落下疤痕也不愿再请了李郎中来复诊的。”
秋雨方才说给宁挽华冲茶去不过是借口罢了,她是看出了白氏要与宁挽华说体己话,这才找了个理由退了出来的。
“推伤夫人的乃是相爷,若是沈郎中当场说破夫人伤势严重,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相爷的脸。”秋雨眼瞧着秋分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继而又道,“沈郎中若是当场说破夫人伤势严重,不仅是打了相爷的脸,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明着说出相爷是真的厌弃了夫人了,一旦事情被人说破,众人见着相爷下了狠手伤了夫人,那老夫人还如何再桌面上劝和他们夫妻二人了,倒不如说夫人的伤看着凶险,实则是不碍事的。”
“秋雨姐姐,那看来沈郎中不是老眼昏花,而是耳聪目明得紧了。”秋分跟着已是恍然大悟道,“难怪方才秋雨姐姐要抢先所有人一步为夫人找来了沈郎中的。”
“若是找来李郎中来为夫人诊治,他大概也是不会说破的。”秋雨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