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王爷痴心不悔,也不会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了。”孙姑姑觑着皇贵妃的脸色继续道,“可见在云纹姑娘心中最看重的还是荣华富贵的。”
云纹初遇上官清峑时不过才十六岁,如今却已是二十有五了,若真是痴心一片,又何故能够凭白耽误了九年的时光,任由着自己从年方少艾的年纪到了如今人人眼中笑话的老姑娘。
皇贵妃华贵的珐琅护甲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梨木桌子上,而后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孙姑姑道:“姑姑的意思是云纹陷害华儿,不过是觊觎着恒亲王侧妃的位置,而并非是因为对清儿余情未了。”
“当年叶太傅府的大小姐叶澜霜,曾是与娘娘您齐名的,依着叶小姐的美貌与才智便是入宫为妃都是绰绰有余的,可她却是不顾老太傅的反对,毅然嫁给了如今的左相爷。”孙姑姑微微颤抖着身躯道,“便是连叶澜霜那样通透之人都难免为情所困,更何况是当年的云纹了。”
“如今皇上已是为清儿与华儿赐了婚,清儿也纳了侍郎府的贺茗烟为侧妃。”听了孙姑姑一番劝慰之言,皇贵妃的眉眼间已是松动了几分道,“清儿与华儿的婚事已定,清儿另外再多纳几房侧妃原也是不打紧的,本宫最害怕的便是云纹若是有当年叶澜霜的一片痴心,本宫这么多年岂不是养虎为患了。”
“奴婢也觉得叶大小姐乃是难得的痴情之人。”孙姑姑并未直接回答皇贵妃的问话,而是转了个弯道,“叶大小姐乃是太傅府的独女,又是原配发妻嫡出的女儿,当年为了嫁入左相府,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名节要挟了太傅大人,可见自古不止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通常也是过不了情关的。”
孙姑姑久在皇贵妃身边侍奉,知道的辛密自是比旁人多得多的,关于蓉妃娘娘容玥,皇贵妃萧文鸢,太傅之女叶澜霜,甚至是皇后文青鸾之事自也是比旁人知道的多些的,知道这些帝都中有名的才女年轻时都曾为情所困,想来当年若非是皇贵妃及时醒悟抽身,怕是也要与红颜薄命的容玥,以及叶澜霜落得一样的悲惨下场了。
“澜霜妹妹曾是帝都闺秀中唯一能与我媲美的,当年我也是真心钦佩她的才华的。”皇贵妃思及往事,接下来已是喟叹道,“我与她若不是生在显赫的富贵之家,若不是我后来入了宫,或许我与她仍旧是闺阁中相知相惜的一对知音了。”
萧文鸢与叶澜霜一个是将门虎女,一个则是书香清流之家的贵女,二人虽曾在帝都才女的名号上难分伯仲,却是相互欣赏着对方的才情,若不是有家族门楣的拖累,若不是年少好强的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