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大了些,竟是将主意打到了本宫身边之人的身上来。”从前皇贵妃信任着云纹,倚重着云纹,却是不能任由着云纹将主意打到上官清峑身上的,于是又道,“本宫与恒亲王实为母子,却是面和心不和的,本宫又怎会任由着身边之人与本宫不是一条心的人有所牵扯。”
孙姑姑眼瞅着皇贵妃紧蹙起的眉峰,知道皇贵妃平日里甚少会动怒的,如今定是被云纹的痴心妄想给激怒了,于是揣摩着皇贵妃的心思,徐徐劝解道:“娘娘,依老奴看云纹姑娘亦不是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了,或许在春心萌动之初爱慕过咱们王爷,但到了如今的年岁,初时的那几分痴心怕是早已被磨灭殆尽了,如今看重的怕是只有恒亲王侧妃的位子罢了。”
皇贵妃在听了孙姑姑这番话后面色果真缓和了几分,孙姑姑见皇贵妃听进了自己的规劝,于是又接着道:“咱们殿下如今乃是皇上最倚重的亲王,云纹姑娘虽说只是一介宫婢而已,却因着娘娘您的抬爱,除却皇上身边的寿喜公公,以及太后身边的冯姑姑,便是连徐昭仪身边的掌事姑姑见了云纹姑娘都是要尊称一声‘姑姑’的。”
孙姑姑觑着皇贵妃的神色继而又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云纹姑娘从来都是个聪慧的人,自然是知道亲王身边的侧妃要比太后身边的姑姑尊贵的多了。”
皇贵妃看了身边的孙姑姑一眼,眸中亦是喜怒难辨:“如此说来此番孙姑姑倒是比本宫看得更为长远和透彻了。”
孙姑姑见皇贵妃眼中含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的,又素知道皇贵妃喜怒皆是不行于色的,一时间倒真是吃不准皇贵妃话中是否含着玄机,只得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是老奴僭越了,老奴向娘娘请罪,还望娘娘恕罪!”
“姑姑一语惊醒梦中人,又何罪之有了?”皇贵妃已是含着笑意看向孙姑姑道,“姑姑对世事看得透彻,关键时刻又提醒了本宫,本宫赏赐姑姑还来不及了,又岂会怪罪姑姑了。”
“娘娘,奴婢乃是娘娘的陪嫁嬷嬷,当初跟着娘娘入宫时主母便叮咛着奴婢一定要护着娘娘您的。”孙姑姑又继续道,“奴婢跟着娘娘陪嫁入宫二十多年,眼看着娘娘从待皇上一片真心,到如今彻底死了心,眼看着娘娘从当初一心想要坐上后位与皇上成为真正的夫妻,到如今的退而求其次,一心只盼着能成为大周手掌实权的太后。”
孙姑姑是皇贵妃的陪嫁嬷嬷,更是萧家主母的心腹,她是萧家的家生子,全家老小都被萧家主母扣押在萧府中,比起云纹畏惧着皇贵妃的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