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愚钝,一时间并未领悟到娘娘话中的一番深意,还望娘娘可以点拨奴婢一二。”
皇贵妃顺势提点着云纹道:“人之所以会被恶犬与猛兽所伤,不过是因为恶犬与猛兽喜欢蛰伏在暗中突然发难罢了。”
云纹装作在心间仔细咀嚼着皇贵妃的一番话,末了才装作茅塞顿开了然道:“娘娘的意思是,若是白氏能忍下心性蛰伏待机,娘娘或许还会忌惮着她,可如今白氏却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被娘娘抓住了把柄,如此反倒是显得白氏不足为惧了。”
“对当朝皇贵妃不敬,若是被人坐实了罪名该当何罪?”皇贵妃顺势从身前的小几上面拿起了一只青花瓷盏道,“她以为她是左相府的当家主母,却不知她是否能坐得稳主母的位子,不过是本宫一句话的事。”
云纹顺着皇贵妃的话道:“娘娘睿智,深知白氏乃是凶黠狠毒之人,当初在扶持着她上位时便已是在她身边安插了咱们的眼线了。”
皇贵妃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觉得此番白氏与宁芷莟之间谁能笑到最后?”
“如今素心不知藏在了哪里?五小姐又被九公主严密保护了起来。”云纹略为思忖后答道,“现下二小姐虽还被大小姐困在了刑部大牢之中,但二小姐的本事奴婢也是知道的,必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孰胜孰负现下当真是很难说了。”
“云纹,听说九公主因着宫中的宫女办事不利,一怒之下竟是将人罚去了暴室受刑?”皇贵妃说话间眸中已是厉芒一现,“从前倒是小看了从来与世无争的九公主了,那些个宫人既是得罪了九公主,全部料理了便是了,也算是成全了本宫这么多年来与九公主之间的情分了。”
“奴婢知道了。”云纹听着皇贵妃满含着笑意下了绝杀令,掩藏在广袖下的手指亦是忍不住轻颤着,却仍是极力稳住心神道,“娘娘代掌凤印,统帅六宫,宫中之事娘娘自然都是要留意着的,奴婢日后定也会为了娘娘多多留意着九公主的追月轩的。”
皇贵妃代去了凤鸣山凌云寺修行的皇后管理着这偌大的后宫,明里暗里没有少折磨年幼的上官寒月,却是从来不曾真正为难过上官云歆的,一则是因为上官云歆不过一介生母微贱的公主,二则则是因为上官云歆乃是心思单纯之人,那时年幼的上官云歆每每甜甜地唤皇贵妃一声萧娘娘时,皇贵妃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也正是因为皇贵妃的那一点少有的慈悲之心,上官云歆方才能平安的长到了如今的年岁的。
“如今宫中不大太平,你须得事事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