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母族的势力逼得皇后自愿离宫修行之事她亦是知晓的,正是因为知晓那段往事,方才会明白启帝为何会因着区区的几株花木,而在盛怒之下责罚了宁挽华五十大板的。
“夫人,当年皇后娘娘自请离宫修行为大周祈福,皇上当时亦是应允了的,甚至因为皇后的任性离宫而迁怒了年幼的毓亲王。”宫中的那些辛密过往宋嬷嬷自然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是自愿离宫修行的,启帝甚至为着皇后的任性离开而迁怒了年幼的上官寒月。
“有谁会舍得抛下年幼的稚子离宫修行的,若不是迫于无奈,天下间又岂有那般狠心的母亲。”
宋嬷嬷听着白氏这般一说越发糊涂了,她从前亦是经常跟着白氏入宫给皇贵妃请安的,那时眼见着畅春宫的小太监与小宫女为难着年幼的上官寒月,上官寒月更是经常因着请安早晚,亦或其他一些枝叶末节的小事被皇贵妃罚跪在畅春宫内,不论盛夏酷暑,还是寒冬腊月的,皇贵妃都不曾免了上官寒月的罚跪,启帝却也从来没有插手皇贵妃为难着上官寒月。
“皇后娘娘因着当年的任性离宫,甚至连累了年幼的毓亲王,这件事夫人也是知道的,皇后离宫的原因奴婢记得好像是牵扯着已故的蓉妃娘娘。”宋嬷嬷见着四下无人便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住口!”白氏听宋嬷嬷提起已故的蓉妃,忙低声呵斥道,“宫中的禁忌也敢随便提起,嬷嬷是越老越糊涂了嘛!”
白氏呵斥完宋嬷嬷后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只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比起如今出宫修行的皇后,已故的蓉妃更是启帝心头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若是被人窥探到她们私下议论着蓉妃,怕是整个左相府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夫人,老奴知道蓉妃娘娘是宫中的禁忌,但如今咱们是在自己的府中,静蕤轩内外更是守得如铁通一般,是不会有人知道夫人在私底下议论了蓉妃娘娘的。”宋嬷嬷见白氏动了真怒,忙跪在地上请罪道,“但若是夫人不愿提起往事,老奴以后不提便是了。”
听了宋嬷嬷的一袭话,白氏这才发觉她已是由宋嬷嬷扶着走回了静蕤轩,如今整个后院也只剩下白氏与宋嬷嬷两个人了,其他人等都被打发到院外候着了。
白氏见着是在自己的静蕤轩,方才一直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敢松懈了下来,跟着已是微微道出了当年之事道:“我带着华儿入宫向皇贵妃请安时,蓉妃已是过世多年了,那一日华儿顽皮自皇贵妃娘娘的畅春宫跑了出去,我一路追着华儿去了现在宫里头的四执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