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深宫险恶,若不是有上官寒月一路护持着,上官云歆也不能如此无忧无虑的长到了如今的年岁,启帝虽给了上官云歆无上的尊荣,却填补不了她失去身生母亲的痛楚,是上官寒月一路陪在了上官云歆身边,作为兄长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上官云歆与上官凤鸣,这也是为何宫中虽是步步杀机,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却能如此笃定的。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上官云歆在外人眼中是紫韵城里金尊玉贵的公主,但帕云却知道她只是将所有的苦都藏在了心里面而已,年幼的上官云歆只要看到其他的公主与皇子有母亲陪伴着便会伤心难过,每每她伤心难过时,上官寒月便会借着出宫探望皇后的由头将上官云歆带出宫去。
宫外新鲜的事物总是能让上官云歆暂且忘掉所有的烦忧,她会在外面无拘无束的天地里纵情的欢笑着,奔跑着,累了倦了时,上官寒月便会走过来用丝帕擦去她额上的汗水,然后背着筋疲力尽的上官云歆一路走回紫韵城去。
起初上官云歆年纪小,不明白公主不比皇子,是不可以随意出宫的,以为上官寒月带她出宫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直到有一回她亲眼看到上官寒月为了带她出宫去玩,寒冬腊月竟被皇贵妃责罚穿着单衣跪在了雪地里。
也是从那时开始,上官云歆学会了将内心的苦藏在心里,但宫中漫漫无际的晨光实在是难以打发,偶尔一次上官云歆见到宫人们端来了一盘栗子糕,为了打发晨光,上官云歆便决定带着帕云亲自去小厨房学着做栗子糕,这也是为何大周堂堂的公主,不爱金银玉器,不爱琴棋书画,却痴迷于厨艺的因由。
“公主许了这么贵重的珊瑚手串给奴婢,想来二小姐定也是能逢凶化吉的。”帕云安慰着上官云歆道。
“帕云找人暗中盯住宛然的房间,要悄悄地千万不要让人察觉到。”上官云歆忽地沉了一双眸子吩咐道,“宁挽华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咱们只需要守好门户便可。”
“帕云知道的。”帕云说着又看了眼四周,最后方才靠近上官云歆耳边道,“为了以防万一,她也入宫了,现下正守在追月轩外面了。”
“一会你出去定要表现的淡然些,千万不要被人看出了端倪来。”上官云歆复又叮嘱着道。
“这些公主已是反复说过很多次了,奴婢记得的。”
这厢上官云歆方才交代了帕云要小心行事,那厢宁宛然便在房间被人给一掌劈晕了,动手的居然是帕云平日里颇为倚重的小宫女,只见那人将宁宛然劈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