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芷莟还在凝眉思索其中的关窍,上官寒月却已是因为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而开始担心起宁芷莟了。自从宁芷莟知道白氏一族覆灭了叶氏一族,已然是对白氏恨之入骨了,若是被她知道了当年的害人的元凶巨恶有可能是皇贵妃,凭着宁芷莟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的决绝,定然也是不会放过皇贵妃的。
届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宁芷莟,自然是顾不得分析皇贵妃的手段和心肠了,可清醒着的上官寒月却是清楚着皇贵妃的凶黠和手段的,便是十个白氏也不是其对手的。
“你在想什么?”宁芷莟眼见着上官寒月走了神,跟着问道,“可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了?”
“既然想到不到皇贵妃为何要陷害于你,不如反着推一推恒亲王府的侍女是如何与左相府的大小姐搭上线的。”上官寒月不动声色地便掐断了宁芷莟有可能会联想到皇贵妃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左相府中有人暗中帮助了恒亲王府的侍女搭上了宁挽华?”
上官寒月的意思宁芷莟明白,如今的左相府早已不是白氏一个人的天下,由不得她只手遮天,若是红云暗中潜入了左相府,亦或者是约了宁挽华出了相府见红云,宁芷莟必不会完全没有察觉的。
宁芷莟揣测着道:“难道是皇贵妃暗中安排了红云与宁挽华在宫中见面?这才得以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若是在宫中见面必定瞒不过恒亲王的。”上官寒月立刻否定了宁芷莟的猜想。
宁芷莟亦是觉得上官寒月分析的在理,若是上官清峑当真想要陷害自己,大可以自己动手,又何必要牵扯上宁挽华,凭白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多半是红云私心里恨着自己,这才主动找上宁挽华与她联手的。
“恒亲王是否与皇贵妃母子不睦?”宁芷莟亦是向上官寒月问出了长久积压在心中的疑问。
上官寒月显然是吃惊于宁芷莟居然窥探到了如此辛秘之事的,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半分讶异之色的,只是平和地回道:“就算不睦,也到底是母子一脉,想来也是没有嫌隙可寻的。”
宁芷莟听着上官寒月如此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甚至隐隐有些怀疑着皇贵妃与上官清峑之间有着什么为人不知的辛秘之事。
“若真是左相府中暗中有人相帮着红云,此人必定在府中根基深厚,且对我有刻骨的恨意,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宁芷莟没有过多的纠缠着上官清峑与皇贵妃的关系,而是继续分析道,“府中恨我入骨的除去白氏与宁挽华,应该是再无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