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从袖中取出针线,将方才的那颗宝石固定在了锦帕上凤凰的眼睛之处。
“娘娘,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便如这颗宝石,就算不装饰着娘娘您的护甲,照样也可绣在凤凰的眼睛处作为点睛之笔。”
这亦不是宁芷莟第一次展现她高超的针线功夫了,但其实女红还是其次,关键的是宁芷莟窥探到了皇贵妃想要凤临天下的野心。
“你就这般笃定本宫会收下你的锦帕。”皇贵妃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捧上锦帕的宁芷莟,既不恼怒却也并不打算收下她的锦帕,而是以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她道。
宁芷莟心中自然知道皇贵妃必不会轻信了了自己,于是又道:“皇贵妃娘娘凤临之姿,想来臣女帕子上的凤凰定是没有绣出娘娘您浑然天成的风姿,娘娘这才不肯收下臣女的锦帕的。”
看着宁芷莟顾左右而言他,皇贵妃随即便睇了云纹一眼,后者会意,看向宁芷莟的眼色已是多了几分凌厉的意味,喝道:“大胆左相之女,明知道凤凰是皇后方才可以使用的规制,你这是想要陷皇贵妃娘娘于不义吗?”
若是寻常之人被云纹这般一通威吓,定是会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可宁芷莟虽说已是跪伏在了地上,但眸中却是并不见俱意的。
皇贵妃自也是知道宁芷莟并非一般的矜贵小姐,这点阵仗自是吓不倒她的,便也不欲与她打哑谜了,而是直接转入正题道:“本宫看中的是后位,是权倾后宫的无上权柄,那你看中的又是什么?是什么值得你轻易舍弃了亭主的身份,一心只想拜服在本宫脚下,依附于本宫的?”
皇贵妃轻易宣之于口的野心却并未让宁芷莟有丝毫的讶异,想来只有如白氏那般能力与野心不匹配的人,方才需要极力遮掩着自己的野心的,而皇贵妃哪怕是将野心宣之于口,哪怕是将野心落实到行动上,逼得皇后避世出家,逼得年幼的上官寒月受尽苦楚,亦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的。
两世为人的宁芷莟深深地知道,这便是上位者手握权柄,与卑微者不得不为人鱼肉的悲哀。
“臣女只为白氏一族的覆灭与白静言的项上人头!”宁芷莟看向皇贵妃时,丝毫没有掩饰眸中的切肤之恨。
“你恨白氏一族陷害了叶氏一族,那不过是你与白氏之间的私仇。”皇贵妃看着眸中燃起灼热恨意的宁芷莟,语气淡漠地如冬日的凉雨,“你与白氏的私仇,本宫何故又要牵扯其中?”
“皇贵妃娘娘并不算是牵扯其中,而是本来就已身在其中。”宁芷莟也不再绕着弯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