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恒亲王府一直都是走的最不起眼的偏门。
冷情见着上官清峑面色不虞,知道他是被方才宁芷莟的一番话戳中了痛处,一时倒是不敢上前相劝了。
良久上官清峑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向冷情求证道:“她方才似乎很想快些离开王府?”
冷情不明就里,却还是努力回忆着方才的情形,而后如实回答道:“二小姐请辞了两次,第一次被王爷您打断了,第二次忙不迭地便离开了。”
宁芷莟每次但凡与上官清峑意见相左,每每都是要将他呛得说不出话来的,可此番却那般客套的便请辞离去了。
当冷情还在看着蹙眉思索着什么的上官清峑一头雾水时,后者已是起身向着偏门而去。
前面的上官清峑运气了轻功,后面被扎麻了半个身子的冷情只得玩命地追,好不容易追到府门前时却正好看到宁芷莟被扶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里一晃而逝的蓝色袍服,分明就是上官寒月贯着的衣衫。
只差了一步而已,仅仅晚了一步,宁芷莟便已是上了上官寒月的马车,冷情本以为上官清峑会因此而恼怒,亦或是有些怅然失落,却没想到他仍是神色如常的转身走进了王府中。
上官清峑走出了老远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回身来吩咐身后的冷情道:“若是人醒了,记得来书房通传一声。”
那个醒来的人,指的自然是素心了,他这一刻似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也难怪冷情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上官清峑放着上了上官寒月马车的宁芷莟不怒也不恼,反而还特意叮嘱了素心醒来后要第一时间告知于他,若是上官清峑是为了宁芷莟才关心素心的,但如此又对宁芷莟不闻不问又是个什么意思了?
上官清峑虽是一贯的深不可测,喜怒全然不形于色,可冷情却仍是能仗着多年追随左右,而或多或少猜出一些他的心思来的,也是直至上官清峑遇到了宁芷莟,又因宁芷莟牵扯上了素心后,冷情亦是开始有些摸不透上官清峑心中究竟是怎么个心思了。
宁芷莟踏着虚浮的步伐走出了恒亲王府,咬牙走到了街边的巷口时,便已是感觉到浑身的剧痛涌上了心口,眼看着就快要支撑不住时,一辆马车却是无巧不巧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开始宁芷莟以为是来者不善,强自维持着最后的清明扣紧了手中的银针,却在听到马车内那一声“是我”时,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也随之瞬间松懈了下来,若不是小丫鬟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那时的宁芷莟怕是要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宁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