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世间当真是知宁芷莟者莫过素心也,那日宁芷莟等到深夜也不见素心回来,候在亲王府门外的影卫也说只看到了素心进去便在未出来。
宁芷莟越想心下越不安,实在等不到第二日早上再去亲王府打探消息了,而是毅然服食了能压制住身上痛楚的丹药,连夜便带着满满一针囊的银针杀将进了恒亲王府。
宁芷莟本以为她一闯入王府便会引来埋伏在暗中的护卫,却没想到如今她入王府竟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来到了云姑所住的西跨院都未有惊动了任何守卫。
宁芷莟伏在西跨院的墙头听着底下的两位侍女正说着话。
一位侍女说:“那位素心姑娘真是走了霉运了,待到伤好了该去寺院里求神拜佛一保平安了”
另一位侍女忙不迭地答道:“谁说不是了,你说咱们王府的戒备是何等的森严,怎么就忽然进了贼了,而且那贼还无巧不巧的伤了素心姑娘。”
“更奇怪的是王爷居然亲自抱着素心姑娘去了南面的厢房,听说冷护卫冲上前去想要接过素心姑娘却被王爷拒绝了,硬是亲自抱着素心姑娘去了南面的厢房,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叮嘱了下人们好生看护方才离去了。”
“听说那个素心姑娘,原来不过是左相府里的一个小丫鬟,不知怎么的竟得到了左相府二小姐的抬举,不仅脱去了奴籍,如今还入了御医院为医女,深得宫里贵人主子们的赏识了。”
“唉!真真是同人不同命了!同样是奴才,咱们如今还是伺候人的命,人家却能鲤鱼跃龙门,咸鱼翻了身。”
宁芷莟听到这里大概已是知道素心在恒亲王府到底遭遇了什么,于是跃下墙头,朝着南面厢房的方而去。
宁芷莟并没有直接闯入厢房中,而是跃上了房顶,揭开了房顶上的瓦片查看着屋中的情形。
从屋中的陈设来看,这里应该不是奴才们的房间,看来上官清峑是真听懂了她的意思,素心如今早已脱离了奴籍,亦不再是左相府里卑微的小丫鬟了。
宁芷莟在厢房里搜寻着素心的身影,终是在床榻上看到了面色惨白的素心,而那脖颈上青紫一片的红痕,却是预示着素心曾经差点因着这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丢了性命。
宁芷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直接飞身而下后旋即便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谁干的?是谁伤了素心?”宁芷莟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官清峑有意为之,是他暗中撤了府里的护卫,他也早已料到宁芷莟会顺着侍女们的议论的话语找到南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