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姑姑乃是太后的陪嫁侍女,平日也是最得太后欢心的奴才,正是因为她常年陪伴着太后,又深得太后倚重,才会比旁人更加懂得太后的心思,懂得太后心中最忌讳着什么,她亦该回避着些什么。
“那个二丫头也算是个妙人。”太后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自从那日在哀家的寿宴上大放异彩后,这帝都当真是因着她生出了许多风波来。”
冯姑姑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太后的话,似是也跟着醒悟过来道:“自二小姐在太后寿宴上得了脸后,她便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连宁府的大小姐竟都被她比了下去,若不是前些日子二小姐被皇上废去了亭主的身份,恐怕如今二小姐在左相府,在帝都仍是一枝独秀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后眼中忽得闪过一抹精明的光亮,“这个道理毓亲王懂,二丫头更是懂。”
冯姑姑在心中小心翼翼地剖析着太后的话中的意思,毓亲王懂得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冯姑姑是理解的,否则方才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宁芷莟的脸面,可是二小姐懂得这个道理,冯姑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太后见冯姑姑依旧摸不着头绪,便干脆点破道:“在哀家的寿宴之前宁府的大丫头在京中那可是一支独秀,试想那二丫头能在白氏的眼皮子底下抢了风头大丫头的风头,这其中的厉害哀家不说你也该知道。”
“左相府如今的当家主母白氏那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从前的叶澜霜都不是她的对手,没想到今日倒是她的女儿处处抢了白氏女儿的风头。”冯姑姑知道白氏绝不是如传言一般的贤良之人,宁芷莟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头,想来也是有几分过人本事的。
“叶澜霜空有一身的才情,却被叶太傅护得不谙世事,以至于折在了白氏的手中还浑然不觉。”太后的手复又握住了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当真是一报还一报,如今那二丫头怕是要来向白氏讨那一报的。”
“白氏与皇贵妃乃是表亲,这外头谁不知道白氏的主母之位,是巴结着皇贵妃方才得来的。”冯姑姑看着太后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而不悦,这才继续道,“皇后虽得皇上爱重,却因为家世寒微,根本不能和皇贵妃相抗衡,这么多年皇贵妃代掌凤印,调度后宫,位同副后,地位已是相当稳固。二小姐冲着白氏而去也该明白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所以哀家方才说这个二丫头不简单啊!”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故而吩咐冯姑姑道,“找人看着点,只让二丫头罚跪即可,不许再让她受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