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摩挲着道:“若仅仅是陷害我又有什么打紧的,可如今我却因为被人陷害而失了亭主的身份,再者,安国公碍于皇贵妃的威势,明着自是什么都不会说,背地里却真的不会认为左相府太过仗势欺人吗?”
“听说宁挽华为着昨日恒亲王冷落了她发了好大的脾气。”如今素心提起上官清峑虽表面平静,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广袖下的那节断指竟是有些微微发颤的。
“恒亲王又岂会真的被宁挽华的皮相所迷惑,前段时间待她的体贴不过是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罢了,如今宁挽华自己不争气,他正好假作为了此事而恼了宁挽华。”从前宁芷莟到当真没想到,一贯在她眼中冷心冷面的上官清峑竟然也能演的一手好戏。
“小姐就此失了亭主的身份,原本已是结为姻亲的安国公府,如今亦是对左相府也存了芥蒂之心,相爷一心所求的并蒂双开的局面,竟被宁挽华给生生打破,想来相爷心中自然是要责怪宁挽华不顾大局的。”
“凡事以家族利益为先是相爷对所有儿女要求的准绳,宁挽华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可一旦宁挽华顺利嫁入恒亲王府为正妃,即便是相爷心中对宁挽华有所不满,可我们依旧是动摇不了白氏在左相府的地位。”
“宁挽华可以顺利嫁入恒亲王府为正妃,自是有白氏一族为她撑腰的因由,可最重要的因由还得是她左相府嫡出的小姐身份。”宁芷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素心的神色变化,最终还是狠下心来道,“要知道左相府的嫡女可不止她宁挽华一人。
素心原本只是平静地听着,却在听到宁芷莟最后一句话时,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白瓷茶壶。
看着碎了一地的白瓷碎片,以及顺着桌角一路滴下的茶水,宁芷莟继续道:“我谋划这一局,甚至不惜赔上亭主的身份,不过是想让父亲看清宁挽华根本就是个见识浅薄,不能光耀左相府的门楣的扶不起的阿斗,甚至还可能因为她的轻狂善妒而葬送了整个左相府的未来。”
年少时的宁凡之为了心爱的女子第一次违背了老夫人陈氏的意愿,执意迎娶了叶澜霜为妻,婚后也曾对妻女爱护有加,但随着日益对权利的看重,他最终抛弃接发妻子,续弦了有白氏一族和皇贵妃护持着的白静言为左相府的主母。
为了家族利益,宁凡之能狠心抛下年少结发之妻,真真是利欲熏心的叫人齿寒,然如此利欲熏心之人,自是更为看重与他一般为了家族利益的人,若来日如宁挽华真如宁芷莟所料那般,为了争强好胜而将整个家族抛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