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但凭娘娘吩咐,妾身自当遵从娘娘的吩咐。”白氏心中纵然是急切着想将宁芷莟挫骨扬灰,却始终不敢在皇贵妃面前显露半分,只是恭顺叩首跪安道:“夜色已深,娘娘早些歇着,妾身告退了。”
待到白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畅春宫正殿外浓稠的夜色中时,皇贵妃身边的云纹方才边摇着团扇边道:“方才白氏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结果了乐雅亭主一了百了。”
皇贵妃的目光望向那无尽的浓稠夜色,问着身边的心腹云纹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看是因为大小姐屡屡败在乐雅亭主手上,白氏这才会想要借娘娘的手除去乐雅亭主。”皇贵妃一向不待见出身微贱的白氏,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作践道,“白氏起先不过一介庶女,小家子气养出的女儿也是一样的难成气候。”云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略显忧色道:“白氏出身微贱不假,但却是颇有些谋略城府的,想来那乐雅亭主是何等的人物,既然叫白氏母女忌惮至此。”
“叶澜霜出身清流世家的太傅府,叶氏满门英才,若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得变通,加之叶太傅将唯一的独女保护的太好,以至她不知人心隔着肚皮,这才着了白氏的道,否则凭着白氏那样卑贱的出身,就算是等到死也还是白府卑微的庶女。”皇贵妃只一想到白氏当年为了自身利益害得叶氏满门抄斩,便不由的生了忌惮之心,“若非叶澜霜太不中用,凭着她太傅府嫡女的出身,又哪里轮得到白氏兴风作浪。”
云纹跟着说道:“白氏当年害得叶家满门覆灭,如今她的女儿却连连栽在叶氏的女儿手中。”
便是连皇贵妃都不得不承认宁芷莟的确聪慧过人,此番为了对付宁芷莟她甚至动用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鬼谷道人。
本以为以易容人的私通来陷害宁芷莟定然是万无一失,却没料到宁芷莟会在身中迷香的情况下顺势摆下毛贼入府的戏来,最后还不惜火烧云溪阁来湮灭了所有的证据。
“奴婢有一事不明。”云纹不明白宁芷莟在得知宁挽华陷害她时,为何不是将易容成她模样的侍女推出去,而是要兜那么大的圈子,甚至还不惜火烧云溪阁企图将侍女烧死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宁芷莟只用在所有人面前撕下女贼的面具,然后告发有人陷害她即可,火烧云溪阁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皇贵妃顺着云纹的思绪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又或许白氏在左相府中经营多年,哪里是宁芷莟一个刚起势的小姑娘可以撼动的,再者宁挽华已是内定的恒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