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宁宛然眼看着五姨娘为妾的艰辛,如何会不知道与人作妾的不易,五姨娘便是官宦人家的庶女,这才被主母用来讨好宁凡之而送入左相府为妾,他们母子三人才这偌大的相府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之人,若不是左相府没有嫡子,恐怕宁宛然和五姨娘的日子会更难过。
宁芷莟见宁宛然低着头几欲落泪,便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与母亲的不易,本是不忍心再去揭她伤疤的,只是如今春猎在即,就算她再如何想要为了宁宛然打算,终归还是要先问一问她自己愿不愿意争一争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但凭父亲和母亲做主。”被追问的急了,宁宛然便怯怯懦懦的说出这句话来。
多么耳熟的一句话,多么熟悉的怯懦神色,上一世的宁芷莟便如今生的宁宛然这般,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托到别人手上,结果却是换来了半生的悔恨与蹉跎。
“若是听凭父母之命,将来你不过也是嫁入那户显赫人家为妾。”宁芷莟看着宁宛然已是惨白了的一张脸接着道,“父亲看在玉成的份上,不过是给你多添些嫁妆罢了。”
“姨娘从小便告诉我,我是争不过别人的,既然争不过就该安守本分,如此方能保得玉成平安长大。”宁宛然低垂着头,一双手却是将裙摆攥的起了褶子。
宁芷莟无奈地阖上了眼眸,睁开后却还是耐心劝道:“左相府没有嫡子,玉成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可你认为大姐姐或者是三姐姐日后有谁会肯真心提携着玉成的,玉成是庶子,未来的路本就难走,你若给人为妾又哪里能护得住他。”
咣铛一声响,宁宛然手中的青花瓷盏摔在地上碎成了数瓣,要知道方才宁芷莟说了那么多她都未有如此失态,不过是因为玉成是她和五姨娘唯一的希望,可她们只一心想着依靠玉成,却从未想过身为庶子的玉成将来要依仗着谁提携着,她自是知道宁挽华和宁馨予是不会真心帮着她那同样出身寒微的幼弟的。
曾几何时宁芷莟也为着即将嫁入苏门而满心期待,那时的她早已厌倦了云溪阁中一眼看不到头的孤寂岁月,这才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苏府。
因为曾经那样渴盼过,宁芷莟越发懂得一个身处黑暗的人,若是连唯一的希望都看不到该是多么的绝望。
“我想带着妹妹一同去云雾山,这才趁着夜色将妹妹请来我这里,想要知道妹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宁芷莟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将去云雾山的目的说了出来,“如今姐姐我与九公主尚能说上几句话,若是妹妹愿意大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