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你是不是和月哥哥闹别扭了?”上官云歆想到昨日她得知宁芷莟要入宫,特意遣了人去请上官寒月,可后者却说要去凤鸣山看望皇后娘娘不得空来。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宁芷莟乍听到上官寒月的名字不禁心中一紧,面上却是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我回帝都后便直接回了左相府里,还一直不曾见过王爷,又何来闹别扭一说了。”
“那可能是我多心了。”上官云歆害怕宁芷莟会猜出什么端倪来,便忙岔开了话题道,“听说宁挽华感染了风寒?”说着上官云歆环顾了一眼四周,帕云立刻会意将宫人俱都遣了出去。
上官云歆虽身在宫闱,心思单纯且不谙世事,却也并不是对宫闱之争全然不知,她的生母撞柱而亡的那一刻,她便注定了不再是天真单纯的九公主,更何况皇贵妃为了争夺皇位将上官寒月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上官云歆又如何不知在宫中为了那至尊之位,兄弟反目,血流成河的惨烈。
“宁挽华大概不是生了风寒吧?”上官云歆压低了嗓音道,“宁挽华如今的‘风寒’是不是与你们在北境遇险有关?”
“你猜的不错,宁挽华是被我用银针封住了穴道,若非皇贵妃为她请了高人,如今她便已经是个废人了。”宁芷莟觉得上官云歆既生在权利漩涡的中心,便不可避免的会被裹挟进夺位之争中,既逃不过便只能佛挡杀佛,人挡诛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也不至于像前世的她,不懂得身边已是危机四伏,周围之人皆是用心险恶,最后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得余生蹉跎于世。
“我从前只以为她不过性子骄矜了一些,却不想她心肠竟也如此歹毒。”上官云歆从前只以为宁挽华自诩出身高贵,目无尘下,只是这一回见她对宁芷莟痛下杀手,方才惊觉原来宁挽华竟与皇贵妃是一路性子的人。
“如今你心里有数,对她多有防范便好,日后见到她们也千万不要露出半分厌恶之色来。”上官云歆虽得启帝宠爱,但若惹怒了皇贵妃也定是讨不到好。上一世上官云歆之所以远嫁北蛮,宁芷莟猜想着必定跟和皇贵妃是脱不了干系的。
“放心,我自小长在深宫,知道如何自保。”从前上官云歆与上官寒月交好,那时皇贵妃对上官寒月百般为难,上官云歆仍能听从上官寒月的叮嘱避开锋芒,想来如今也不会由着性子与皇贵妃正面冲突的。
宁芷莟忽然看向上官云歆,口气极为郑重地道:“我这里还有一事相求?”
“宁姐姐尽管说,歆儿自当尽力。”上官云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