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色瓷碗见底后,杜子衡才回过神,只得尴尬的朝着安泽清笑了两声,生怕他以为自己无事找事,连忙对他解释道:“可能……可能是糖糕太认生人了,不习惯我们在一旁,所以才会拒绝我们刚才的投喂。”
并不是她故意找事啊!
作为兽医,治疗动物是她的责任,而她也是真的很努力的想要发现它身上的病灶了。
然而糖糕看起来除了精神萎靡不振一点以外,其他再无任何问题。
可她又不能直接将这句话对客人讲说,否则等会客人要是以为她在推卸责任怎么办?
安泽清眸色温和,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安慰她道:“糖糕确实认生,这几日定是要我在一旁哄着,它才能配合姑娘的治疗,等过几日它与姑娘熟悉之后,便不会再抗拒姑娘了。”
等熟悉之后,其余的事情也更好开展。
杜子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似乎从这位公子语气里听出了一种意思,他似乎料定了这头白鹿身上的病短时间内不会好,所以竟然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
这怎么行?要知道他们这里是医馆而不是客栈,怎么可能供他们长时间居住?
费钱财不说,也得费大量的时间。
秉承着商人不能亏本的原则,她想了想后,才委婉的向安泽清提出了建议:“公子此处医馆条件简陋,恐怕有辱公子的身份,我知晓镇上有一家极好的客栈,若公子愿意的话,等会我便让人去帮你们订两个房间?”
那客栈正好是他们杜家开的,引两个客人进去也能多赚点银子。
而且以她看来,那两位公子都不是吝啬之人。
“三姑娘不必忧心,我觉得此处挺好,能与糖糕时时呆在一处也是我的愿望,这样也好让我安心,免得有任何情况发生了而我出现的不及时。”
第二次赶人的想法宣布失败。
杜子衡很勉强的笑了笑,终于不在这件事上纠缠。
算了,等她住上两日再说,当他住不惯时,就是他们乖乖收拾包袱走人之时。
因医馆内有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生‘急症’的动物,杜子衡不得不派人回杜府禀报了一声,告知府中人今晚不回,得到了府中的认同后,才安安份份的守在医馆内。
她可不想让一头不知打哪儿来的白鹿坏了他们兽医医馆的名声。
若是这头白鹿在自己这里出了事,日后他们医馆怕就是要蒙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