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都是夫妻,当初白福安的表现仍旧让她上了心,只是不想让他更忧心,她才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若说之前还在担心乡绅府里的是什么人,今天经过亲自‘把关’,她终于不用继续疑神疑鬼了。
也是,能不贪图利益,主动为村民们修桥修路的富商,怎么可能是心怀不轨之人?
直到白陈氏脚步轻快的离开,黎礼才苦笑不得的说道:“我看她好像是来考察的。”
考察什么?
自然是考察她丈夫所工作的人家是怎样的一户人家。
看她来时眉间忧郁,走时眸光清亮,不必说,必是他们让她极为满意。
安逸臣冷哼:“哪里轮得到她考察?白福安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他们虽没有要白福安签卖身契,可双方都签订了劳动合同,当初白福安为了让他们安心用他,甚至把毁约金定到他一辈子也还不起的地步。
所以,如果白福安真的想毁约,只有家破人亡一途可走。
黎礼乐不可支的笑着,眼睛眯成月牙的形状,靠在安逸臣肩上撒娇道:“哎呀,人家夫妻一体,白陈氏为白福安担忧也是正常的,你何必在意?我都不在意,她想考察就让她考察好了,反正就是一棵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难道还能让她考察成光秃秃的模样?”
安逸臣挑了挑眉,听出她言语中的维护,一时间心思难明。
以前在京都时不显,她是外人眼中的东郭大长公主殿下,没人敢犯到她手上,就算偶尔有一两人做了错事,她都雷厉风行的处理,半点不容情,在他人眼中留下了严厉的印象,以至于后来的几年,再也没有人敢不长眼的在她面前晃荡。
那时候他每次听到大长公主殿下处罚了谁谁谁的时候总是一笑而过。
那些人或许觉得她太狠,可他只认为她心软了太多,至少这辈子她会偶尔询问犯错之人的缘由。换做上辈子,她早已让人将犯错的人打杀了,哪里会留他们一条命?
所以,她真的已经改了很多。
只是他想不到,等离开京都那个大染缸以后,她会心软到这种程度——会推己及人的维护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果真,有些事当真是后天养成的。
在黎礼殷切的注视下,安逸臣嫌弃的将食盒提了过来,放在面前打开。
食盒有三层,第一层是千层糕,第二层是孜然饼,第三层是豆花。
当三样小吃摆放在面前时,黎礼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