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侮辱国寺,此事可大可小。
一切都要看大长公主的意思。
谢怲张了张嘴,默默应下:“孙儿知道了,孙儿会听从祖母的安排。”
外院,没有劝阻主子,甚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奴才们终于得到惩罚,他们见小侯爷面色灰白的从老太太的院中出来,便知道已没人可以救他们。
意识到事情已无扭转的机会,他们连故意放大的叫喊声也不由得低了下去。
谢怲抿着唇,站在众人面前,眼睁睁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待会我会让人给你们一人十两银子,能不能将卖身契从管家手上赎回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话说完后,他再也没有分毫留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能拉下面子。
向几个奴才道歉已是他的极限。
谢家男儿从来敢作敢当,没有一个孬种!
谢侯爷府的祠堂供奉数十位谢家先人,其中有庸碌无为者,也有心怀大意者,包括他的祖父和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谢怲笔直的跪在蒲团上,紧抿着唇挺直脊背。
祠堂内本就阴冷,老太太又一心想给他教训,便不允许给他送被子和食物,他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腹部,有些后悔在府外没有先去大吃一顿填饱肚子。
他本想示弱,但只要一想到祖母怒不可遏的表情,就会觉得肩头的重担又重了些。
他不能任性,他是谢家侯爷,日后要撑起整个侯爷府的。
第二日一早,整个谢府都惊动了,老太太亲自带着跪了一夜的侯爷前往长平将军府请罪。
黎礼得到消息,轻轻一笑,眼中分不清是赞赏或是讽刺:“谢老太太倒是个聪明的,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聪明,她的孙子才是平庸的。”
安逸臣来了兴致,问道:“你为什么会说他是愚蠢的?”
妻子从不会对任何人口下留情,这一次竟然只用了平庸两个字形容现下的小侯爷,不太正常。
“他要是真蠢,也就不会在国国寺外见事不好立马认错,谢小侯爷不笨,只是相对于谢老太太而言太平庸。”
如果不是谢府人口凋零,只剩下谢怲一人,她相信老太太甚至有换侯爷的想法。
安逸臣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弯了眼睛:“我怎么都觉得此事发生的太过凑巧,谢小侯爷再不靠谱,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又怎能倒的这样快?”
他从不喜欢在这方面动心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