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丫鬟的口无遮拦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安斐然终于下定决心要整治芍药一番。
是以这些天来,每到了上课的时辰,芍药一直被硬扣在学堂,被逼着向府中的师傅学习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还有各种成语的运用。
而芍药一向最讨厌枯燥乏味的课程,她宁愿整日在府中飞跑或是做最苦最累的活,也不愿意端端正正的坐在学堂内学习知识。
有些人就是这么没追求。
夫子是将军夫人特意请回将军府的,原本只需要教导安斐然一人,而后又多了一个愚笨的无可救药的丫头。
姜贤十分头疼,他第一次遇上如此不听圣贤之言的姑娘,他拿起手边的教鞭,今天不知多少次朝桌面敲去。
“芍药姑娘,请听贤一眼,光阴如梭,眨眼即逝何不在短暂的时间里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贤观芍药姑娘本性聪慧,若愿意多用两分心思,定会有意外收获。”
姜贤都快绝望了,他教学的时候,手边虽放着教鞭,可那只是用来当摆设用的,他从未去触碰一下,但今天不同……他已经快被气得七窍生烟。
姜贤今年已年满二十,是众所周知的大才子,他本可以有更好的作为,却不知为什么,在高中之后竟主动放弃了锦绣前程,只愿委身在将军府任闲职。
当然这份闲职,他当时也不乐意,只不过被黎礼算计了过来。
给将军府的姑娘上课,他从来只当作执行承诺。
而将军府的姑娘也十分争气,不管他说什么,她总能举一反三,倾刻间便将所学知识牢记在心间,这让他很省心,本以为还有两年就能解放,却没想到……让他省心五年的安小姑娘,突然给他带了一个麻烦。
芍药从课桌上仰起头,粗鲁的揉了揉迷茫的双眼,这才看向讲台上貌似气急败坏的姜贤,待反应他说了什么,想也不想的立刻争辩道:“夫子,你此言差矣,芍药生性愚钝,烂泥扶不上墙,别说都用两分心思了,就算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学习上,都不见得会有丁点成效,夫子不必在芍药身上浪费时间……而且总有些人喜欢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些随心随性的事。”
她就是那类人。
说到最后,她明智的选择闭嘴,不然的话,要是将夫子的身体气出个好歹,她小小的丫鬟可担不起这份责任。
姜贤被气了个倒仰,心中感觉难言,想他活了二十年,千奇百怪的事都曾听闻,却从未见过如此不上道的丫头。
谁都知道他姜贤才高八斗,家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