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奴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她既然一心一意的为墨钰考虑,就该知道一切才对。
侍言低头,定定的望着侍言,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隐藏在心底近乎十年的话。
“因为,对于先皇后,你娘心中有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斐然完全不明白侍言的意思,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他们两人才不能在一起,这又是什么道理?
而她又是如何断定阿娘对先皇后心存愧疚的?
侍言离开目光,不敢探究安斐然眼底深处的深意,平静的说道:“先皇后之所以故去,将军夫人有极大的责任,若不是将军夫人苦苦相逼,先皇后不会走上那条路。”
若不是因为与将军夫人存了比较之心,若不是为了终身压制将军夫人一头,秦羽非怎么可能胆大包天的给当今皇上下绝子药?而她又怎么可能被外放达十年之久?
可到头来,先皇后不止没能成功的尊贵过黎礼,她用一条命换回的太子殿下还即将成为黎礼的女婿。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安斐然冷静下来,她了解自己阿娘的性子,这些年来说阿娘手段通天的人不少,但她既然在将军府里堂而皇之的给先皇后立了个牌位,就代表对于先皇后之事,她心中无愧,只剩下淡淡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