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钻上床,准备越过睡在外面的墨轩躺到最里面去。
然而本该睡着的那人并未真正陷入睡眠,闻到专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后,伸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了下来。
夜露深重,月挂枝头,屋里的烛光越来越暗,直至终于消失,打更人尽职尽责的敲着三更曲。
守夜的下人们极有眼色的离了很远,等听不见声音时才站定,只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安诺未能按时醒来,而定国王妃在天刚亮时便已风风火火的带着贴身丫头赶往了戏曲馆,今天有一场新戏正开锣。
将军府,借着孕期的各种不适,黎礼理所应当的磋磨导致她怀孕的罪魁祸首。
朝堂上很忙,忙得不可开交,可借着某一层关系的存在,安逸臣硬生生的谋了个闲职,没有陛下吩咐,自然不必每日在朝堂报到,如此一来,他便有时间在家里应付自己小娇妻的各种折腾。
“夫君,我想吃酸汤面。”黎礼幽幽的语气令人不忍拒绝。
安逸臣将兵书放置一旁,下意识的撸起袖子,淡声说道:“我马上去。”
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黎礼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只要她说想吃什么,就必定要他亲手去做,哪怕最后做出来的味道实在一言难尽,她都能喜滋滋的吃上两口,剩下的全部进他的肚子。
二月间,清风正爽,黎礼躺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上捏着一把美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窗户外面不远处是她特意吩咐下人种植的花木,阵阵幽香顺着清风窜进她的鼻尖。
中途花香进来了一趟,只是放下最新的话本子,然后就出去了。
这段时间,凡是安逸臣在府中,能用得上她们的地方就很少了。
半刻钟后,酸汤面终于被端了上来,或许安逸臣的潜藏技能——厨艺已经被开发出来,所以这酸汤面色香味俱佳。
照例,她只吃了几口,安逸臣眉头挑了挑,到底把剩下的收拾了。
“最近你越来越能折腾人了。”吃完了以后,安逸臣如此说。
黎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怎么,才刚开始就嫌弃我了?”
安逸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如实说:“没有。”
黎礼理直气壮的昂着头,眨了眨眼,哼了一声:“你可不能怪我,不是我嘴馋,是你的女儿想吃酸汤面。”
安逸臣哭笑不得,宠溺的附和道:“你说得对,是我的女儿嘴馋,胃口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