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易濯还在啰里八嗦,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自然是明白的,安大公子放心,为病人保密是我等行医之人的分内之事,今日不管我知道了什么,都不会从我这里被其他人知晓。”
他是大夫,见过的大场面不少,自然知道有些达官贵人不喜自己的病情为外人所知,有时候他们会为了保密而做出许多让人思议的事情,所以,他先做出保证,尽到自己的份内之举。
安逸臣心里早有这个打算,打算等会儿整神医整过脉之后便要求神医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保密,但他没想到看起来如此马虎的神医,在他开口提醒之前,居然就已经将事情看得如此明白。
易濯拍了拍裤腿,提着自己的医药箱三两步便跨进了内室,还好这一路并无其他的障碍物,他走得十分安稳。
“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易濯跪在地上,将医药箱放在旁边,双手举起又放下,声音并不小,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房间内几人的面色皆是一囧,就连见多识广的安太傅,平生也从未遇上过这么奇葩的人,他抬起衣袖的手不由得抖了两下。
作为旁观者,他们都已经被易濯的此番行为囧的不行,更何况是当事人墨迹然。
只见墨迹然伸出一只手,握拳头状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艰难的说道:“神医免礼,朕并不是看重这些虚礼的人,此处没有外人,神医随意一点便是。”
易濯仍旧一脸恭敬:“您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我自然要向您行礼。”
墨迹然:“不必,若是神医愿意的话,可将朕当做普通向您求医的男子对待。”
易濯眨了眨眼儿,听了此话后愣了一下,下一刻立刻手脚并用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
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又没有受虐症,自然不喜欢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请安请罪的行为。
墨迹然无奈,连客气一声都没有,这位神医鬼针就像太傅所说的一样,行事怪异至极。
安太傅不由得抬手抚了抚额头,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向安逸臣看去,像是在责怪他为何在进宫之前没有将这些与易濯说清楚。
安逸臣同样施与一个无奈的眼神。
易濯是墨轩的至交好友,他也是通过墨轩才认识此人的,对于此人的脾性自然只有一两分了解,若是知道他做事这么不靠谱……
事发突然,就算知道易濯做事不靠谱,他也没有调教他的时间。
接下来,易濯便真的像对待一个普通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