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皇上的圣旨还未下来,她不敢将话说得太满,便只能含糊其辞。
“那又如何?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我还能与他做出什么不雅之举吗?你且去将人请过来,后面的事不需你担心。”
侍言踌躇:“安府从来最重规矩,长平将军又由安太傅,他不一定会愿意过来。”
“无碍,你只需告诉他,我有关于黎礼的事要与他商量。”
秦羽非拿着手帕,眼神微微一闪。
侍言无法,只得尊令从了。
不一会之后,安逸臣站在秦羽非面前,或许是为了避嫌,两人再未将包间的门关上过。
安逸臣声音清冷而平和的问道:“不知王妃娘娘特意找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侍言皱了皱眉,不满道:“长平将军,您不该如此称呼娘娘。”
安逸臣:“圣旨未下来前,谁都不可意妄而为。”
潜意思就是说,哪怕面前这位曾经是百安王妃,但日后也不一定是一国之母。
侍言恼怒不已:“长平将军慎言,我们娘娘还是陛下发妻,情分自然强过他人。”
见两人争执不下,其中一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而另外一人至始至终都风轻云淡,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秦羽非忽然低低的笑出声,一只手抚摸在高耸的腹部,另外一只手轻轻撑着桌子,眼神复杂难明的看着安逸臣,制止了侍言的争辩:“好了,这些事都不重要,侍言不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日后的事情,也只能等到日后才能下决断,不是吗?”
话虽然是对侍言说的,但秦羽非的目光一直放在安逸臣身上,除了黎礼之外,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重视一个人。
侍言心里一慌,下意识的看着包厢门的方向,生怕此时有别有用心的人恰巧路过,到时候她们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私相授受嫌疑了。
安逸臣淡淡收回目光,再也没向秦羽非身上看一眼,只道:“娘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与今日我们要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若不是娘娘提到了内子,微臣绝对不会前来。”
即便早已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他这个回答,秦羽非仍旧觉得刺耳不已。
她勾着唇,嘲讽的笑了笑:“将军一点也没变,说话一如既往的清楚明白。”
这话说得安逸臣奇怪不已,他狠狠地皱着眉头,似很不赞同秦羽非说话熟捻的语气。
他与她,从来未有能用这么熟练的语气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