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她不愿意让她背负。
黎礼冷淡淡摇头:“不怪。父亲与我而言只是纸上冷冰冰的两个字,只是别人口中的称呼,从我有记忆开始,从来没有怪过他。”
只是当他不曾存在过。
或许第一辈子,她会歉疚自己夺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但那不是她所愿,她不曾愿意夺舍重生。
黎宁心里难受,连话也少了很多,只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见鬼了!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看事情比他们谢谢老人更加清楚。
她虽然没有直说,但她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不曾期待,怎么会失望。
不曾去爱,怎么会去怪。
直到第二天辰时,黎礼还是躺在床上不曾动过。
这段时间来,她越发的爱睡,感觉也越来越疲惫。
究其原因,她给自己的贪睡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水土不服。
在今天,她的这个借口完全发挥作用。
因为王宫里来人了。
只可惜来的不是王上,而是中宫王后,那个名义上是她母亲的人。
对于‘母亲’两个字,她嗤之以鼻,她的记忆告诉她,她的母亲是那个她记不清模样的怒容。
所以,中宫王后想在她面前耍长辈的威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凭着东郭王赏下来的尚方宝令,黎礼躺在内间的踏上,眼皮也没抬一下的,态度极其强硬的拒绝了王后的‘邀约’,任由前来的宫人灰溜溜的离开。
茶香守在外间,确认黎礼没被打扰,这才轻轻的放下帘子。
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连贴身丫鬟都知道心疼她们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