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五摇了摇头:“殿下今日兴致颇好,便来此处一游,又听说您在此处,所以才……”
他虽然没说完,但黎礼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位皇子殿下原来是跟在她身后来的,只不过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遇上了危险。
“他简直是胡闹,你也不劝着点,若殿下真的出了事,你万死不足以谢罪。”
暗十五极为愧疚。
他是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的,到时候无论是向大周还是东郭,他都无法交代,无论大洲与东国邦交如何,他确实是万死不足谢罪。
安逸臣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着,视线触及黎礼苍白的脸色时,他又硬生生将心里的疑惑重新压了回去。
他们是认识的。
可又是不认识的。
暗十五于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尊敬。
数落了几句后,黎礼将视线放回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某个人:“他又是怎么了,有你一路相护,他身上也无任何伤势,为何会沉睡不醒?”
暗十五面色一囧,声音再也不复以往的淡定:“殿下出门前喝了些酒……酒中被那些人下了**散。”
黎礼冷笑:“喝酒误事,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一大堆,也不知东郭到底是如何教养皇子的!委实让人失望!”
她连气都懒得生了。
这话暗十五不能接,他也不知道怎么接。
他总不能同仇敌忾的和长平将军夫人站在同一战线数落他们的王上吧,虽然网上对于二皇子殿下的教育是有些疏漏。
即便心中略有怨言也罢。
这话黎礼能说,他却不能。
在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东郭国的暗卫居然还能无动于衷,安逸臣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暗十五不是尊敬黎礼,而是……受制于她。
就在黎礼开口教训完暗十五之后,在床上失去意识的人忽然嘤咛一声,毫无意识的翻了个身。
因着床榻极小,他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还是暗十五速度极快的挡在身侧,才让小东郭免于二次受伤。
然而他还是没醒,仍旧睡的香。
看来药效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
松开环着安逸臣腰的手,黎礼皱了皱眉头,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壶早已冷却的茶水,无视暗十五见鬼了的目光走到窗边,毫不犹豫的将冷茶泼到小东郭脸上。
天气转凉,特别是夜间温度下降,一壶冷茶泼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