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家家主,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不曾有半分后退。
望着面前已双鬓斑白的秦丰凌,秦羽非微微的眯了眯眼,淡淡的勾唇一笑:“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一如三年前安康,是秦府之幸。”
若是要按照祖制,即便秦丰凌是白安王妃的亲生父亲,此时也应该要先向百安王妃行礼才对。
但是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他根本没在意,从百安王妃秦羽非踏进秦府开始,他就从未想过要与这位女儿见礼。
秦羽非站在原处,等了一会儿,依旧是意料之中的事。
反倒是她的二叔,那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男人秦一之,见她回来后有些诧异:“羽非,你不好好的待在王府里看着百安王,回来做什么?”
秦羽非缓缓勾唇,讽刺一笑。
看,在秦家这一群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用来光明正大监视百安王的玩偶,无论她在百安王府里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便可视而不见。
但同时,也要让她维持,甚至提升他们的利益。
仿佛知道自己失言,在秦丰凌递过来一个眼神之后,秦一之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改口道:“这是羽非的娘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是,在百安王时,你也要时刻注意百安王的动静,切记不可大意,绝不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秦羽非不点头也不摇头,在面对两人略微有些尴尬的神情后,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银牌,自顾自的放在桌面上。
“若是父亲与二叔日后再沉不住气,也请将事情做得干净一些,不要总让女儿为秦家收拾烂摊子,这烂摊子收拾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桌上的这一块银牌,是独属于秦家死卫的身份证物。而她,是从当初在街道上刺杀百安王的那一群人身上搜出来的。
她的父亲仍旧如上辈子一般愚蠢,竟然妄想刺杀堂堂王爷。
秦羽非冷眼看着秦丰凌和秦一之越来越难看的面容,仿佛体会不了他们的心情,只道:“女儿现在虽是百安王府的王妃,整个王府除了王爷以外便是我的权利最大,但是百安王已经对女儿起了疑心,若是再有一次,别说是女儿了,就算是秦府也在劫难逃。”
谁都知道秦府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是同样的,谁也想不到秦家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光明正大的派遣府中死卫刺杀百安王。
秦一之将那块银牌放在手中细细摩擦着,等手按到某一个地方上,感觉到里面的纹路,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