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正院那边传来消息等会儿不必特意过去,说是老爷被陛下连夜传唤进宫了,可能今夜不会回来,老夫人让您们好好休息。”
于是,起了一半的安逸臣又迫不得已的睡了下来。
真的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因为还未完全清醒的黎礼伸手便将他重新拉了回去。
理所应当的将他当成靠枕,安抚似的拍了拍他:“不用去吃饭了,睡觉,乖,大哥哥别闹。”
安逸臣:“……”
他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在闹?他们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要是再睡下去,这人还不得睡废床上。
但是看着黎礼明显困倦的脸庞,他硬是将这句话吞了回去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认命的当了她的靠枕。
过了一会儿……
“我睡不着了。”
黎礼在安逸臣怀中动了动,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显然她是努力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进入梦乡,这才不得不清醒过来。
安逸臣同样睁开眼睛,眼里没有半分迷惑,更是清醒。
这时候,她才有时间询问安逸臣进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安逸臣也没有瞒着她的想法,等她问出来后,他便随口答了:“陛下收回了我的兵权。”
“……”黎礼表情怪异,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当事实来的时候,她依旧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恐怕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谁比陛下更适合做过河拆桥这件事了。
皇宫内院中,空荡了许久的天师阁迎来了第二个客人。
那是一个不像和尚的和尚,因为那个人自称为贫僧,但是却有一头白的像雪的头发。
“秃驴……”
话音戛然而止,连墨望着已经长出了头发的一僧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叹气道:“现在倒是不该叫你秃驴了,你已经长出了头发,可惜,可惜。”
一僧很识趣的没有问他为什么可惜,转而问道:“你师父呢?”
连墨让开一条路,他身后便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僧朝着那通道走下去,连墨跟在他身后,表情很疑惑:“你跟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你怎么不担心他早已仙去呢?”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称呼你师父为老不死吗?”
连墨老实摇头:“不知。”
“因为就算你师父老的掉了牙,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