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逸臣点头,又问:“为何不将这些琐事交给茶香她们去做?要你亲自动手。”
上辈子黎礼绝对是一个享受派,能坐着她绝不站着,能躺着她绝不坐着,身边的一切事都是由几个丫鬟一手包办,她除了动动嘴皮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需要她亲自动手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的动手能力似乎也在慢慢加强,至少不再事事依靠那两个丫鬟帮忙。
“反正我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要带些什么东西,把该带的都带回去,说不定这辈子再也没有来的机会了。”
说着,黎礼心中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怨念又通通的冒了出来。
都说君无戏言,都说金口玉言,但是当今陛下已经深深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做事简直没有章程!
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依靠着那一个皇位,他可算是将下面的人捏圆捏扁了的折腾。
说封将军就封将军,说收兵权就收兵权,说赶出京就赶出京,说召回去就召回去。
仿佛看出了黎礼的不乐意,安逸臣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冷淡矜持的走过去,随手将她手里的一件外衣接了过来放在一旁:“都放在这儿吧,若是日后你想来,那便再过来看看。”
既然他已经是长平将军,那么这座将军府至此一生都是属于他的,无论他何时过来,只要他身上还有长平将军的封号,那么,他的身份仍旧特殊,这座府宅依旧是他的。
黎礼撇了撇嘴:“谁下次要过来,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来一次遭一次罪,我下一次绝对不来了。”
在京都,虽然整日不得闲,但是也没有性命整日受威胁的可能。
可是在这里……啧,战火滔天,想不死人都不可能。
“好,你不愿意来那便不来。”
安逸臣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可是黎礼不愿意深想他愿意顺着她的原因。
或许她明白,只是懒得想。
马车启程回京的当天,黎宁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不由的想到了壹字号里面的一僧大师,她望着一同坐在马车里神色淡淡的黎礼,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你师父怎么办?把他一个人留在蔚州城吗?”
那和尚当初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最小的宝贝徒弟在这里闯拼了一番事业,可是以一僧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多加停留的性子,他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蔚州,说不定过两天,就会趁着他们不在而偷偷溜走。
黎礼轻笑着摇头:“姑姑,你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