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秦羽非的方向,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知道秦羽非的态度有多坚决。
“他不会娶你的,秦羽非,我劝你最好远离她,这是来自我的忠告。”
她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证,哪怕是天塌下来,世上只剩下秦羽非一个女人,安逸臣都不会选择她共度余生。
秦羽非不明白黎礼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吃醋了,忍不住的嘲讽道:“怎么,这辈子你与他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你难道还能干涉他的决定?或者是你以为你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一定得不到?”
“黎礼,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本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想得到的东西,就算翻越万水千山最后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把东西紧紧攥在手心。
眼见秦羽非不听自己的劝告,黎礼也懒得与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听着旁边离开的声音,黎礼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听见安逸臣说他天生恶毒,说她毒妇,说她屡教不改。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为毒妇,她很肯定。
上辈子的安逸臣回来了。
她对秦羽非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因为他了解安逸臣的性子。
既然安逸臣有上辈子完整的记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上辈子安家之所以会破败,秦羽非在其中有很大的功劳。
谁会娶一个曾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人?除非那人脑袋有问题。
显然,安逸臣很聪明。
易大夫亲自来礼阁给她换药,黎礼看不见手背上的伤口,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手背从原本火辣辣的疼变成后来轻微的凉爽,一股子清香味窜进了她的鼻尖,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情也随着这股香气而愉悦了几分。
“大夫,您的药是用什么做的,为何闻起来这么香?”
她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药,更别说是因为味道而喜欢上这种药。
黎礼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反而对药膏上了心,易大夫止不住的乐开了花,话里话外满是一股子骄傲:“这是内子独门调制,不止有镇痛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还能让人心旷神怡。”
若说他这辈子最自豪的是什么事,那就是娶了一个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