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黎礼隔开。
失魂落魄的离开正院,安逸臣回到听书阁,站在二楼的窗边紧紧盯着礼院的灯火通明。
他在等,等那边传来清醒的消息。
自责吗?肯定的,他不该不问缘由的冲动,他该对她多些信心,也该对自己多些信心。
徐娇一直守在床旁,该擦汗的时候擦汗,该喂药的时候喂药,凡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他人。
房间里明明放着大量的冰块,可她额角还是累出了汗水,就连安嬷嬷也看不下去了,心疼道:“夫人,您也该歇歇了。”
自从老夫人去世,夫人何曾像今天一样劳累过?她不明白,就算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疼爱,可夫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安夫人摇了摇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床上依旧没醒的黎礼。
她是个聪明孩子,比安家所有人都聪明,正是因为黎礼的不一般,所以就算她疼爱她,也得在深思熟虑后才能决定某些事。
醒来的时候黎礼仍旧恍惚,眼前一片模糊,白茫茫的看不清,只有几道看不清的人影,她止不住的恐慌了起来,连呼吸都变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