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死浮沉,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女受苦。
而黎礼不一样,那个孩子够聪明,心也够狠,有她在阿诺身边,任何的鬼魅都无法伤到阿诺。
安嬷嬷倒了杯花茶递到安夫人手中:“夫人是否忧心太过,老爷现下正值壮年,朝中也许久未有异动。”
“早做打算总是好的。”
“可是五姑娘大了总会嫁人,到时候夫人你又应当如何?”
徐娇眉心拧紧了三分,手指久久游移在杯口,许久之后才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既是那样,那便让她不嫁出去。”
安嬷嬷一时失言,安静的待在安夫人旁边,没多久,外面的人已经压着回府的李嬷嬷进来了。
原本不停挣扎着的李嬷嬷见到徐娇之后渐渐停止动作,被人生生的压在地上跪着。
她不屈的抬头,脸上早就没有了五年前对安家的敬畏,五年的安逸日子让她忘了谁才是安家真正的主人。
“夫人,不知您找老奴来所为何事?奴婢还急着回去为五姑娘熬制奶羹呢。”
安夫人唇角挂着一抹笑:“不着急,奶羹谁都能熬制,我找你来,只是想问李嬷嬷一件事。”
看着徐娇如同往常一般无二的表情,原本有些紧张的李嬷嬷彻底的放松下来,没有了最后一点惧怕,她连眉头都在飞舞着:“夫人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嬷嬷眼底溢出一抹厌恶,这李氏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当着主子的面儿,就敢摆出这样的脸色,也难怪连五姑娘都容不下她了。
“昨夜五姑娘被热水烫伤,你可曾得到消息?”
李嬷嬷移开目光,眼神不定道:“未曾,奴婢昨日午膳后就离了府,直到这时才回来。”
哪怕得到黎礼被烫伤的消息,李嬷嬷竟然还是没有半句关心的话,徐娇心里越发厌恶她,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只是我这有一事不太明白。”
李嬷嬷急着回去,忙低头随着问下去:“夫人请说。”
“听说阿臣送了几瓶玉肌膏给礼姐儿,昨个礼姐儿本想擦手,可你猜猜茶香和花香打开柜子看见了什么?”
在徐娇提到玉肌膏时李嬷嬷便觉不好,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纠结的缠在一起,只得勉强笑着继续问:“不知茶香姑娘和花香姑娘看见了什么?”
眼看李嬷嬷直到这时还在死鸭子嘴硬,徐娇彻底丧失所有的耐心,直接让安嬷嬷将放在一旁的十个空瓶子摆在李嬷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