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释:“干娘说过了,自己做的错事自己负责,我既然走神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黎礼手指不自然地瞬间缩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本以为她对他的惧怕会在时间里变淡直至消失不见,可她没想到,恐惧不止没有消失,反而与日俱增。
最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找不到根源,她只能任由这种情绪发展滋生。
安逸臣的视线一直粘在黎礼身上,眼神复杂的让人看不清。
里面包含着犹豫,心疼,痛苦……众多的情绪找不到发泄口,而她又是个缩头乌龟,稍有异常就会把自己藏起来。
这种情况,比他上辈子任何一场战役都难打。
安逸臣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抗拒,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等他走了之后,黎礼才发现桌面又多了一瓶玉肌膏。
恰好这时李嬷嬷端着新鲜做好的奶羹进来,一眼就瞧见桌面上的东西,眉眼中全是喜悦:“五姑娘,大少爷可是又来了?”
黎礼似有似无的点头,连吃着最爱的奶羹都没了香甜的味道。
怎么说,她只能完全看不清安逸臣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与上辈子截然不同,这让她感到慌乱不安。
可这种不安她没办法与任何一个人讲,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心底独自品味。久而久之,不安竟成了她拒绝他靠近的一种执念。
“唉,大少爷送过来这么多玉肌膏,也不见五姑娘您什么时候用一用,都整整装了一柜子了。”打开存物柜,借着放东西的缘故,李嬷嬷手一转,原本应该放进柜子里的膏药进了她的衣袖。
一只手撑着脑袋,黎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奶羹,也不知是听没听见李嬷嬷的话。
做完了该做的,李嬷嬷静静站在一旁等着收拾,抬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黎礼,与她想象中的一样,五姑娘不曾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夜晚,月上枝头,黎礼正准备入睡,花香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放在一旁备用,门吱呀了一声,茶香走了进来。
昏昏欲睡的黎礼被这声音吵醒,尽量的驱散困意睁大了眼睛看茶香,朝她问道:“可有打听到什么,为何今日士大夫如此不对劲?”
茶香喘了几口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黎礼见状忙让花香倒上一杯冷好的茶水给茶香,一边抚着她的背:“别着急,喝完了再说。”
茶香也不客气,直接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刚才她是从正院一路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