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五脏六腑都要被生生拖入地底。我见过杀人犯,见过恶徒,也不害怕死亡。但我害怕那一刻的感受,不是思想上的害怕,是物理上的切身感受,我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告诉我,要被吞噬进地狱了。你能明白吗?”
白宏遥听他这般细致的描述,也不得不认同他的观点。因为那种感受他完全可以想象,想象着有人抓握住你的心脏,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告诉你什么叫害怕。
沉默半晌。
白宏遥问道:“对于你自己的案子,还有什么疑点。”
“疑点?”吴保国转回思绪,“有很多!现在在别人眼里,我已经是个证据确凿的杀人犯,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提出的疑点。”
顿了顿,他看着白宏遥继续说道:“但是我相信你,也只有你能帮我。”
白宏遥郑重的点了点头,“你先说说看,还有哪些疑点。”
“我先说说王鲍勇,他是我的徒弟,平时的生活习惯和家庭状况我也比较熟悉。
他去了规划局以后,他父母打电话到临江派出所,说联系不上儿子。
我心底就泛起了不好的预感,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探听王鲍勇的消息。
当我在医院见到他的那一刻,总觉得很陌生,感觉上他并不是我认识的王鲍勇,但是神态特征却又没有一丝偏差。
”
白宏遥皱了皱眉,“感觉可做不了证据,他有没有什么实际的破绽?”
“有!
王鲍勇从来不抽烟,
但是在我车上,他抽了,动作很老练。
他家的露台,物业是允许改建的,他以前和我提过。
可当我故意问他的时候,
他却回答的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物业的情况。
清明节后,他母亲给他手工炒制了几斤茶叶,
他当时就给我送了两斤,
可当我套话问他,故意说她母亲在谷雨后炒制了茶叶,还答应请我喝茶,
王鲍勇居然含糊的认下了。
”
“既然这么多疑点,你怎么没着手调查?”白宏遥问道。
“我想去他家再试探试探,他却说钥匙落在规划局。我当时不想逼得太急,只是回所里查看了治安监控,确定他当时去了规划局。结果我的这个举动,现在被当成了监视王鲍勇,伺机行凶的证据。”
白宏遥梳理着吴保国给的信息,又问道:“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