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亮眼里像个娘们。
刀子在“娘们”脖子上划过,咕咚咕咚的往外涌着鲜血。
方亮抽出自己肚子上的尖刀,靠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等死。
视频里是个石头人,噼里啪啦的毁了半个村庄,和之前的水蟒一样,他们应该都是变异人。
如果我也是变异人该多好!方亮想着。
他逐条翻着评论,墙上的闹钟嘀嗒嘀嗒的跳动。
方亮发现自己没死,肚子上的刀口恢复了原样。
父母知道他杀人以后,寡言少语的父亲给海市的远亲打了电话。
远亲姓卞,早年是沿海走私汽油的,那些年生意做的很大,有船有油库,还有枪。
后来被一锅端了,脚上吃了一枪成了瘸子,潜逃出国的时候,方亮的父亲借了他五百块钱。
他在国外洗了几年盘子。在海外某个商会会长的帮助下回了国。
会长在海市有家实业公司,让他看管冻库,月薪八千,给他养老。
方亮拿了父亲给的几万块钱,沿路逃逸躲藏,更换着车辆,总算来到海市。
昨晚见到了那位卞姓叔叔,看上去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个子不高,嘴巴习惯性的咧着,露出上下两排牙齿,方亮觉得这笑容里冒着傻气。
但是当卞叔闭拢嘴唇,脸皮就会板起,露出一脸杀气。
卞叔帮他找了路子,托的是他原先的一个马仔,现在做了老大,叫凯哥。
凯哥做的是公海接驳柴油的生意,俗称走私。
听卞叔说凯哥有一帮手下,每天关闭船只GPS,造假航海日志和作业日志,来来回回去公海驳油,每月都有几千万的收益。
但方亮不能留下,凯哥也答应不收他费用,只负责把他送到公海,交趾国的船只凯哥也打过招呼。
约定了今天晚上十点,方亮去东北角的小码头,有人接应。
方亮怀里揣着五万块现金,在寺坞山的山道等了半日,足足抽了两包烟,疲惫的身子、紧绷的神经,还是让他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
顾不上调整座椅,连安全带也没扣,他就慌乱的启动车子,一路疾驰着冲下山道,急转向海边主干道,却看到一台卡宴已经来到近前。
皮卡车被卡宴撞击,失去了方向。方亮紧握着方向盘左打右打,车子翻还是下了护栏,坠入海里。
卡宴停在路上,车里下来两个人,正是罗彬和罗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