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将重要的身份牌先收好,再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头去会会这个明显带着敌意的人。
一席蓝色的衣裙映入眼帘,柳清眠对她的容貌只能说是有点印象,但真正唤起她回忆还是此人挂在腰间的长笛,上面缀着一条蓝色的流苏,轻盈的材质随风飘荡,与衣裙的淡蓝交相辉映,姣好的容颜正值少女的花季,带着一半的青涩与一半的悸动,小鹿般的大眼更是惹人怜,柳清眠这一年来毫无变化的身板子在她面前一下显得卑微起来。
想起来了,陆雨婷。
见柳清眠不说话,陆雨婷靠近了一步,并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些:“还真的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呀,咦,怎么今天就你一人?林雨柔怎么没在啊?”
柳清眠张张嘴,正想回答,陆雨婷却抢先说道:“啊!都怪我这记性,林雨柔她去了百花峰!可我刚才听你说,你还在池晚峰,而且就你一个人来,哎呀,这可真是太残忍了,好歹也相处了几个月,就这么狠心把你丢下了啊...”
陆雨婷自说自话着,但她很是乐在其中,而旁人也都好奇地听她讲述着属于柳清眠的‘趣事’,更别说那些本来就知晓一二的,更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起哄起来。
“为什么想不开留在池晚峰呢?”连刚才那位登记人都忍不住开口了。
望着周围这些眼神,好奇的,幸灾乐祸的,嘲笑的,柳清眠缓缓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