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眠的心神也在这一瞬间紧绷到极点,将身周被压缩到近乎薄成纸的真息瞬间释放,一瞬间的能量炸裂将她猛地推向地面,同时,也推离出追雷剑前进的方向!
凝聚的真息在瞬间释放出巨大的推力,使柳清眠如一颗坠落的流星一般,毫不停歇地冲入地上的城市,在她即将摔落在地的时候,只听一声脆响,却是刚才水汽凝结而成的冰盾,被她留着作为了摔落缓冲。
尽管做了缓冲,柳清眠任是摔得七荤八素,地面上尽是凹凸不平的深灰色石砖,古朴而威严,好看是真的,但摔在上面很疼,也是真的。
此时,那再击不中的追雷剑爆发出一道刺耳的剑鸣,第一次吸引了城中那些早起者的注意。追雷剑仿佛是堵上了它最后的力量,剑身在充盈的光芒中逐渐崩裂开来,但也致使它飞快地完成了方向调转,而这最后的一击,很显然不再是单纯的物理伤害了!
柳清眠还没来得及从眩晕中缓过来,体内的抽空感使她头疼欲裂,眼前发黑,更别提看清天上的状况了。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搏,温暖的气息输入身体,但却不似云仙宗的内息,因为这道气息此太过微弱,且属性相异,对她并没有实质上的用途,可这暖意还是如雪中送炭,大大缓解了她的疼痛,只听那人轻声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音。
在这只收女弟子的云仙宗,为什么会有少年?
柳清眠来不及细想,虽然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但柳清眠模糊的意识一下清醒,她用仅有的力气推了一把,不想让着陌生的好心人被她牵连,可当她推出去的时候,她双手所及处却是一个结实胸膛,根本不为她所动。
“呯!”得一声脆响在耳畔炸开,是飞剑的声音,柳清眠心中一凉,只能费力向前看去。渐渐恢复的视力让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他的身形纤长,一身灰色暗纹劲装随风扬起,腰间系着一只小巧酒壶,领边一圈黑色的鬓毛和披散的头发被短剑冲击的余波吹得几乎缠在一起,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面容,将他白净的小脸衬得更加精致小巧。
而他正保持着手持铁扇的姿势,在他身旁一米处的地上,是一捧碎裂的飞剑残片,只有从剑柄还看得出它曾经是什么。
余波消散时,朱墙之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迎风而立,年纪尚小却眉眼坚毅有神,他朝柳清眠自信地笑笑:“让姑娘多虑了。”
这最后一剑,声势惊人,管事的长辈们终于姗姗来迟,还在空中六神无主的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