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事儿,还有些余火,愤愤然将经卷甩在一旁:“先帝说过,只要卫成庸能名列三甲,就将宬香公主许配给他,还特意为了他,开设恩科。现在却是因为他,这界恩科一拖再拖,拖道现在,他居然又要应试?”
容湛隐约从成庸哪里感受到一股深深地恶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也太不把皇家的尊严放在眼里了!”容湛恨恨的骂道:“朕已经宽恕过他一次了,那不过是看在皇后的面子,看在卫府的功劳上。他真以为,自己可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吗?”
容湛飞起一脚,将散落在地上的经卷又踢出好远。
“若是他这样的人都能高中,皇家的威严何在?公主的颜面何在?朕的颜面何在!”
元熙坐在床上,默默的听着他宣泄怒火。
容湛骂了许久,在床边坐了下来。
元熙抚上他的脊背,温然道:“皇上骂够了?”
他欲言又止,转身看了看元熙,捂住她的手:“他怎么能……”
元熙含笑望着他:“臣妾就知道,皇上听了这件事,一定会生气。所以就想瞒着皇上,偷偷把这件事盖过去。成庸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孤傲,太执拗了。为了他这性子,从小没少惹父亲生气,皇上要是为了他动怒,往后可有的气生了。”
他微微垂下眼睑:“刚才误会了皇后,皇后不要见怪。”
元熙从背后露出他,笑道:“成庸是臣妾的娘家哥哥,他的事就是臣妾的事。若是眼看着哥哥去惹怒皇上,臣妾还有什么资格做皇上的妻子,做成庸的妹妹?”
容湛握住她的手,轻柔拍了拍:“皇后这样通达明理,皇后的哥哥,怎么是个这样的性情?”
元熙笑道:“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未必有性情相同的,皇上跟六爷的性子,不也有所差异吗?”
“所以,皇后给*那这经卷,是想要*把成庸的卷子挑出来,作为落榜之卷?”
元熙点点头:“先帝说,成庸若名列三甲,就把公主许配给他。可成庸不解圣恩,还屡次犯上,对公主不敬。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但暗地里,谁都是知道,这次恩科,是为了宬香公主的驸马儿开设的。成庸既然已经自请解去驸马之名,他再参加恩科,岂不是公然欺君?他名落孙山倒也罢了,要是真的考中了,岂不是折损皇家的颜面?”
容湛沉默一阵,这话倒也是,他先前闹成那样,本不该参加这次恩科的,可他现在又要反悔。这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