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吗?”
容湛别过头,秦顺朗声道:“石掌膳,皇上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皇上问你白蒿是谁做的?”
石玉水微微一垂头,道:“回皇上的话,白蒿是百姓们常吃的菜蔬,先皇和后妃们从来都不会要这个吃。所以小人不会烹饪此菜,恰逢膳房的副厨侯宵,别号瘦猴,他说他擅长烹饪此菜,所以小人便让他代为烹制。”
容湛慢慢合上眼睛,果然让他猜对了。
春末的风有点潮湿,搅得薄纱帷幔相互摩挲,好像纠缠不清的丝缕,错综复杂的案情。
见容湛的脸色不好看,石玉水有些惶恐,忙伏身磕了个头道:“皇上恕罪,小人死罪。”
“你有何罪啊?”容湛抚挲着手掌,淡然问道。
“小人惫烂,请皇上赐罪。”石玉水说着,又连连磕了几个头。
“侯宵是哪一个?”容湛背过手,望着跪在面前的一众庖厨内监,问道。
“回皇上的话,侯宵不在其中。他烹制好此菜之后,因身体不适,小人就准他半天假,会房间去歇息了。”石玉水答道:“刚才秦将军来膳房时,侯宵肚子疼得厉害,连床都起不来,所以小人自作主张,斗胆让他留在房中歇息。皇上若是要见他,小人这就去叫他过来。”
容湛冷然哼了一声:“秦顺,去把侯宵给朕抓来,其余的人,散了。”
秦顺应了一声,冲石玉水摆摆手:“都走。”
庖厨和内监们退下后,容湛才冲成庸勾勾手:“说说吧。”
成庸微微一拱手,道:“皇上睿智超群,见微知著。那等宵小之人,绝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整治他们轻而易举,学生是在是佩服。”
容湛挑挑眉,白了他一眼:“朕让你说的是这些恭维的废话吗?朕是问你,宬香公主之事。公主带你真心实意,你为何要把兰玉的事情说出来?兰府是先帝下旨,东林宗主代为执行的。先帝是朕的生父,东林宗主是朕的爱妃。你若对此事怀恨在心,你大可以冲朕来,为什么要报复宬香?她什么都没有做,她是无辜的。”
“学生不敢,学生只是一时失态,并非有意伤害公主。”成庸依旧端着手,把头低低的藏在臂弯间:“请皇上明察。”
“失态?无意?明察?”容湛冷冷的打量了成庸一眼:“卫成庸,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先帝查抄兰府的事情怀恨在心,然而你又不敢先皇报复,你害怕先皇,害怕朕,甚至害怕你妹妹元熙。所以你就把气撒在一个比你还要弱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