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六爷想要就拿去吧,只不过,下次见了宬香公主,公主问起来,不知六爷要如何解释。难不成要说,这件衣裳是六爷在我们小店里打劫得来的?”
容润抿嘴一乐:“这跟宬香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这件衣裳本就是宬香公主做的。”
容润迅速打开包裹,将衣服抖开,油光水滑的料子,上面用金线银线绣着如意纹样。虽然不精致,但已初见功力了。
“又在骗我,宬香是个从来不碰针织女红的,让她缝件衣服都会把手扎出几十个窟窿,她还能绣花?”容润将衣裳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阵,倒觉得尺寸大小都差不多:“该不会,是你绣的吧?”
元月微微一挑眉,我绣的?我会绣的这么难看?
“这是公主的绣品,打算送给我大哥的,六爷千万别弄坏了,否则公主面前,小女没法儿交代。”元月说着,伸手去夺那件衣裳。
“诶,太后凤体初愈,皇上要在宫中举办喜庆家宴,你去不去?”容湛一闪身,那件衣裳从元月的指尖划过,叫她扑了个空。
元月见自己被他戏弄了,站住脚,也不再上去抢夺,只是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你到底去不去?”容润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皇上的家宴,要请的都是些皇亲国戚,我又算得了什么?”
“嗯……本王是一定要去的。”容润笑道:“不如你跟我去?”
元月心里一颤儿,六王爷如今尚未婚配,公然在皇上举办的家宴中,带一个女子出席,不久等于向众人宣布,这个女子是六爷的内人了吗?容润如此说,岂非在暗示自己?
元月心里一喜,随即又是彻骨的冰凉。
听潜邸的人说,萧容深在御书房点燃了一把大火,焚了自己。他而今已经化成了飞灰,而他对自己的伤害,却永远不会消减半分。
容润对她越是亲近,她心里就越是害怕。一旦容润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能原谅自己吗?虽然那时的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萧容湛给她下了迷魂药,她一个弱质女子,又如何抵挡得住萧容深的侵犯呢?
若是容润因此而恨上了她,一辈子不理她了,那她的下场,也太凄凉了。
元月既不想下场悲凉,也不想欺骗他。
元月摇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你不想凑凑热闹吗?”容润歪着脸,呵哄着问道:“你平时闷在府里,就不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