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珠子一转:“额,这个,绿的,大楚的兵都穿绿的。”
车夫冷下脸,嗤笑道:“扯谎!你不是说见过太子爷的军队抢劫吗?怎么连他们穿什么服饰都记不住?太子的军队明明都穿蓝袍。”
那人愣了一愣:“额对,是蓝色,你看我这张嘴,蓝绿不分了。”
元熙掀起轿帘,冷笑道:“又错了,太子的东林新军,全都穿玄色。你分明是在扯谎!知道污蔑太子该当何罪吗?按大楚律法,以下犯上,当斩首。说,散布谣言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人一听见斩首两个字,顿时吓的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到在地,把头磕的捣蒜一般,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不是有心污蔑太子的。小人原是无业的混子,常在赌场赌钱,有一次输光了银子。听人说起州官的师爷手里又见差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来钱,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个勾当。求大人恕罪啊!”
“你的意思是,州官师爷给你银子,要你散播新军抢劫百姓的谣言?”
那人抬起头,额上还挂着一块泥:“是啊,不过也不是只给小人一个。是好多在赌场输了银子的,都在师爷那儿拿过银子。还有许多老人,做不动活儿了,也去那里拿银子,然后师爷用推车把他们拉到外乡去,教他们说话,到了晚上,再给他们拉回来。就是这样,大人,小人不敢撒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