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阴森恐怖的味道。萧容深嫌气的别过脸,望向宫墙飞檐下坠的一个青铜铃铛上。叮铃铃,叮铃铃……巫医手中摇动着一只黄铜铃铛,铃铛的声响把萧容深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一滴雨点落在萧容深的脸色,他伸出手:“下雨了?!”
他不大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上达天听?要是这样的话,大楚就不用害怕旱涝灾害了。萧容深呵呵一笑:“行,有点意思了。”
高秉延抹了抹脸上的雨滴:“陛下,要不先进勤政殿去避避雨吧?”
萧容深兴味正浓:“不用,淋点儿雨算什么,八尺高的汉子害怕被雨淋化了不成?”
高秉延默不作声,站在一旁陪着淋雨。雨漫天漫地的落了下来,瓢泼似的往下倾泻,殿下有几个先帝的股肱之臣仰起脸,望着愁云笼罩着的勤政殿,哀哀的哭了起来。先帝啊,你若在天有灵,就把这群醉生梦死的伪君子泼醒吧!
雨水沿着萧容深的脸颊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萧容深坐直身体:“是谁在哭?”
高秉延警觉的支棱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并没听出什么。便道:“陛下,没有人哭啊?”
“不对!”萧容深猛地站了起来:“有人在咒骂朕!”
他这一句话脱口而出,高秉延跟着愣了一下,咒骂皇帝还敢当着皇帝的面儿吗?这是谁的脑子进水了?
“是谁在哭!”萧容深喝了一声。
朝臣们面面相觑,雨水的遮盖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是不是你?!”萧容深忽的一指,指到一个先帝的重臣:“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给朕砍了!”
“陛下!”高秉延上前制止:“陛下万万不可,今日是做法驱邪,就不要再平添杀戮了。若是惹恼了鬼神,这宫中就永无宁日了。”
“高相,我看你被这些鬼话冲昏头了!”萧容深一把抽出佩剑,指着先帝在时那些当朝煊赫的臣子:“朕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糊弄朕,对朕阳奉阴违,你们心里在骂朕,骂朕兄夺弟位。是不是?是不是!”
李、杨两位御史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臣等不敢辱骂陛下兄夺弟位。”李御史突然仰起脸,恨恨的逼视着萧容深:“臣要骂陛下子夺父位,杀父弑君,天理不容!”
杨御史转过身,扬起双臂吼道:“列位,有些话,臣已经憋了好久了!那日先帝召见我们时,还是龙体康健。因我等所奏之事有关和亲王违法乱纪,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