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备,殿下是现在就要出发吗?”
“少生,咱们走。”
管家抬起眼:“殿下不跟府上交代几句话吗?”
萧容深住了足,思量片刻:“没什么好交代的。”
“那,卫姨娘呢?殿下也不跟她说点儿什么吗?”
萧容深摇摇头,回望这偌大一间王府,忽然心里空落落的,萧容深摸了摸领口,那里坠着一块玉观音,这观音背后被扣下去一块,用鹤顶红的粉末填满,用蜡封上一层膜,平日这东西戴在脖子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但到了关键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处。
今日事急从权,他也只能孤注一掷了。萧容深仰头望望天,父皇,这都是你逼我的,今日,儿臣也只能跟你做个了断了。
九重宫闱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凄凉,萧容深跪在皇帝的书房外,时不时的抬头往里张望。今天夜里幸亏又李、杨两位御史言官递牌子见驾,否则在这个时辰,皇帝早就睡熟了,根本不会见自己。
李杨两位御史听说和亲王在外面等候,自知和亲王是不好惹的,不敢让他等得太久,便将自己的话匆匆说完,皇帝摆摆手,便叫他们出去了。
许文亮端过一盏浓茶:“皇帝,要不今儿就歇了吧,再有不到两个时辰,您就该上朝了。和亲王有话,可以叫他到朝堂上说嘛。”
“李杨两位御史是来弹劾旧派的,和亲王许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才深夜入宫的。你去送送他们,当心他们遭了和亲王的毒手。”皇帝说罢,揉揉眉心:“叫和亲王进来。”
许文亮应了一声,只身去追赶李杨两位御史。
萧容深见皇帝叫他,一步一蹭的进了书房,拘谨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你有何事啊?”皇帝问道。
萧容深磕了个头:“儿臣,儿臣是来向父皇请罪的。”
皇帝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请罪?你有何罪啊?”
萧容深道:“儿臣之罪,罪不容诛,儿臣,儿臣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父皇给儿臣一条活路吧!”
皇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哭给哭懵了,惊诧的望着他:“这话怎么说?朕何时不给你活路走了?”
萧容深偷眼瞧瞧皇帝,见皇帝是真的没明白,便爬到皇帝龙书案前,连连磕头:“父皇,儿臣今日才明白父皇的苦心,从前都是儿臣错了。儿臣特来向父皇请罪,父皇这些年一直推行新政,是儿臣一直不明白父皇的苦心孤诣。儿臣先前一直以为,新政于民不利,但儿臣刚刚才明白,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