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囊戳烂了,露出一团棉花。
元嘉把绣人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独自坐在灯下生闷气。
萧容深是个太监,她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她的残缺不在肉体,在于她的所得,这些年来,她得到的永远比卫元熙少,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没办法获得和卫元熙相等的地位。虽然说王爷不再娶妻妾,自己也是和亲王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但同卫元熙的太子妃想必,还是天悬地隔呢。现在,她连女人该得到的快乐都是残缺的。
如今卫元熙又怀孕了,而和亲王却连碰都没法儿碰自己。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她也明显能感觉到,和亲王开始喜欢自己了,而且很依赖自己。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始终没法儿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萧容深离开了元嘉的房间后,自己心里也怄气。堂堂一个男人,在自己女人需要的时候,什么也给不了她,这还叫男人吗?萧容深穿了一身寝衣,独自坐在书房灯下,独自生闷气。
真可惜,还没能沾到卫元熙半点儿荤腥。对于卫元熙那样的女人来说,只有蹂躏她,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做自己暖床的下人,才是最最解恨的。她不是一身傲骨吗?我倒是很好奇,她在萧容湛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勾栏院里的贱妇那般馋人。
想到这儿,萧容深狠狠的在桌上捶了一拳。
门外忽然听见有人说话,萧容深怒意未平,喝道:“谁!”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进来的正是萧容深的管家,他拱拱手:“殿下,高相来了。”
“叫他走!本王没心情见他。”萧容深恨恨的说道。这老东西年过半百还娶了一个美娇妻,大半夜的,不在家里春风一度,弄个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游戏,反倒来自己这儿,这不是成心来怄他吗?
“殿下,还是见见吧,高相深夜前来,必然有大事想商量。”管家恳切道:“殿下,大业为重。”
萧容深嗯了一声:“叫他进来。”
管家才刚一转身,萧容深忽的叫住他:“少生,当初你为什么要把卫家二小姐送到本王的榻上呢?”
管家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惊愕的望着萧容深:“殿下,您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你去吧。”萧容深低下头,穷极无聊的摆弄着毛笔。
管家得了这句话,飞也似的逃离书房。过了一会儿,高秉延急吼吼的冲了进来,萧容深一扬手,刚想说一句请坐,便被高秉延抓住了手。
萧容深脸色一变,道:“高相,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