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被周玉接连骂了一通,自觉受辱,一把扑将上来,揪住周玉的领子,将他钉在墙上。
“你敢骂人!?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张狂什么?”
周玉也不肯示弱,虽然身陷囹圄,却仍然端着他一品大员的架子,骤然推开那下人,将衣襟掸了掸,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在肚囊上拍了两拍:“阶下囚又如何,总比你这外强中干的货色要强,你不过仗着你主子的势力罢了,像条狗一样,莫不是到了晚上还要舔你主子的脚后跟?”
那下人怒极,四下顾盼,想找个什么东西重重砸他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只是地上赫然躺着一根柴棒,被斧子劈出尖头,他一把抓在手里。
周玉见他抄起家伙,气势更盛:“好小子,有种的冲这儿来一下,不捅你是孙子!”
下人手上直打颤儿,心里虽然怒火万丈,但若真教他去杀人,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害怕的,将那带尖头的硬柴棒攥在手心里,渐渐洇出一层冷汗。
周玉见他犹豫,不由得一阵讽笑:“怎么?没种?你这叼娘们儿奶头长大的杂碎,屁大的胆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咋咋呼呼?”
周玉说罢,伸手去推他,那下人心里正煎熬,被周玉推了个踉跄。周玉看他不还手,连连推了几把,直把他推到对面墙上。周玉啐了一口,大摇大摆的转过身走了。
那下人被猛地啐了一脸唾沫,心里越发恨的难忍,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猛然冲上前去,将周玉一把挒过。周玉没防备,被他挒得转了个身,那下手扬起手,一把将周玉捅了个透心凉。
那柴棒结结实实冒着尖儿,照着周玉的肚子便扎了进去,只听见嗤的一声,殷红的血喷了出来,溅了下人一脸。
周玉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肚子,那柴棒头上还带着毛刺儿,轻轻碰一下,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痛。但手不去捂,伤口处的血又汩汩的往外冒。
周玉踉跄几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拼尽全身气力吼道:“姓卫的,你敢叫下人杀我!”
下人进府之前,不过是和引车卖浆的升斗小民,哪里见过生死阵仗,被那血一冲,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的望着周玉,手足无措。
“杀人了,我杀人了?”他觉得腿有点软。
宗主只说让他看管周玉,没说过动手打人。抽周玉鞭子,不过是自己心血来潮,一时想体验一把当牢头那股子叱咤风云的感觉,以为自己抬手扬鞭,周玉就会跪地求饶。怎么会想到周玉竟用激将法来激他,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