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说说就把罪名往下官头上扣,未免太牵强了吧?卫宗主,您当真以为,这朝廷之中,只有你一家独大吗?是黑是白,单凭你一张嘴?太可笑了。”周玉倨傲的一躬身,冷道:“卫宗主虽是下官的顶头上司,但下官也不怕明白告诉您,下官不是软柿子,您若是执意往下官身上泼脏水,下官就算螳臂当车,也要跟您斗上一斗。”
周玉和李德两个人点燃了开矿用的*,亲眼看见那矿洞和王太医待的房舍坍塌一尽,才敢放心的下山报信儿。知道矿山的账目是死无对证,周玉说话自然干挺直腰杆,理直气壮。
元熙见他说话怪硬气的,心里就萌生出许多反感。朝廷之中,除了太子一党,便只剩下萧容深的和亲王党了。他周玉曾经就是东林州府里的州官,自然也属于旧派势力。
元熙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周大人真的好胆气啊。”元熙凛然扫了他一眼:“跟本宗主斗?你凭什么?”
“下官凭的是一个道理的理字。”周玉冷笑一声:“卫宗主在东林开府,无非是想像从前的上官府一样威风,只是如今东林州还有下官的府衙在,宗主觉得我府衙分走了您的权势,心里自然会不痛快,这本是人之常情。宗主看下官不顺眼,下官躲着您便是了,可宗主要是硬要栽赃,下官就算没有底牌,还有这条贱命呢,一定会奉陪到底。”
这话颇为刺耳,连钟妈妈都听不下去了,厉色道:“你大胆!污蔑宗主,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周玉面色一哂:“你大胆!”
钟妈妈一怔,周玉继续说道:“你不过是宗主府的一个奴婢,又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不过仗着卫宗主的势力罢了,哼,跟主子同乘王侯品级的赭呢车马,招摇过市。这都不提,本官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资格呵斥?本官倒想问问宗主,这个僭越的奴婢,该当何罪?”
“你!”钟妈妈瞪着周玉,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大人,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元熙将钟妈妈拉到身旁,绵里藏针的说道:“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位钟妈妈服侍太子爷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太子爷长大的。如果本宗主没记错的话,当年太后娘娘宫中的一个梳头侍女出宫返乡,你周大人可是亲自置办了宅院,毕恭毕敬的把那侍女请进院子里的。怎么,今儿这态度倒和从前不同了?莫非在周大人心里,太子爷不如太后娘娘,不值得你恭敬对待?”
周玉唇角抽了抽:“下官是朝廷命官,怎么会讨好逢迎一个梳头婢女?那必是有人刻意毁我名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