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稳,马车拉到了天渡便停了下来,容湛扶着元熙登上甲板,这条船不大,但只容纳这太子府里的几个人,也算是宽敞,早吩咐人沿路破冰,劈开了一条水路。这冬天里的水,波澜不惊,船身稳如平地。
没有风浪,开的快也也不妨事,在船上度过了短短三日,船最后驶进一条河,河道愈走愈窄,最后停在了案边。下了船,只需再乘坐马车,半日的路程就能进入东林州的境内了。容湛不得不转了方向,依依不舍的同元熙作别。
若是天下太平,容湛是极不愿意同元熙分开的,每日在太子府中,亲昵耳语,描眉画鬓,这才是同美人相处的正确方式。像现在这般,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自下了车,容湛的手就没有从元熙身上离开过,好像要把元熙的轮廓反复在脑海中刻花清楚才肯作罢。钟妈妈暗自含笑,再这样反复摩挲下去,就要把人盘得包了浆了。
果然,元熙捉住容湛的手,低声道:“走吧,再这样盘下去,我都要包浆了。”
钟妈妈噗嗤一声没忍住,慌忙捂住嘴,若无其事的望向旁边的空地。
“到了东林记得勤快些,多写信给我。想吃什么便吩咐石玉水去做,不要嫌麻烦,不要委屈了自己。你现在怀着身孕,做事不要太拼命,多替自身和孩子考虑。记得了吗?”
元熙点点头。
“认真点儿,我同你说正经事呢。”容湛严肃的望着她。
元熙使劲儿点点头,似个被说教的孩子一般,嘟囔道:“记住了。”
“乖。”容湛扶过她的颈子,在她唇间吻了一下,方才转身上马。
“一路顺风。”元熙摇晃着手臂,不觉眼眶中已是盈盈泪光。
见容湛一步三回马的样子,令儿忍不住笑:“小姐,要不你还是跟太子爷去军营吧,免得他这般牵肠挂肚。”
钟妈妈扶着元熙的腰,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这可使不得,军中有女士气不扬,这可开不得玩笑的,再说打仗的地方杀气重,要是冲了太子妃,可使不得。”
令儿点点头:“钟妈妈,我知道的,不过是说笑。”
元熙转头冲钟妈妈笑笑:“您老别理她,令儿这丫头被太子爷惯得满嘴只会胡说。”
令儿吐吐舌头:“小姐如今有了钟妈妈服侍,都不在乎令儿了。”
钟妈妈将元熙扶到车上,又伸出手去扶令儿:“令儿姑娘也不要吃醋了,老奴也来服侍你一回如何?”
令儿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