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清二楚。赵可贞心里惴惴不安,卫元熙今天是为了太子才没有整治赵家,将来太子把这个难关过去,卫元熙还会有所顾忌吗?到时候,第一个就会拿自己这个小小的侧妃开刀。
不过,是求和,还是隐忍,赵可贞还没拿定主意。但无可犹豫的是,不论她将来选择哪一条路,眼下这段时间,她都必须要对卫元熙毕恭毕敬。
元熙面无表情的走进花厅,瞥见赵可贞,赵可贞站了起来,把元熙让到正位坐下。自己反倒跪在元熙脚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方才大哥跟娘娘的对话,妾都听到了,妾身替大哥给娘娘赔罪了。”
钟妈妈也没想到赵可贞会有这一出,看了元熙一会儿,转身给元熙倒了杯茶。
“赵侧妃,您这赔得是哪门子的罪啊?”钟妈妈问道。
本来这话根本轮不到钟妈妈这个奴婢来问,但赵可贞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什么尊卑了。恭敬答道:“臣妾的哥哥不懂事,带兵包围太子府,罪无可恕。娘娘替赵府解围,虽说是为了太子爷,但福泽也是荫庇赵家,赵家感激莫名。先前赵家的所作所为对不住娘娘,是赵家人不懂事,如今蒙受娘娘大恩,臣妾心里愈发愧疚了。”
这还像句人话,比赵大公子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要懂事的多了。
元熙抿了口茶,看了钟妈妈一眼。钟妈妈道:“赵侧妃,娘娘让您起来说话。”
“这么说,娘娘原谅妾身了?”赵可贞问道。
原谅?元熙的指尖触及平摊的小腹。
想起和亲王府的那个雨夜,卫元嘉灌她喝下一碗红花,害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种心痛,谁也不会明白。所以这一世,当元熙知道自己怀了容湛的孩子时,她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狂喜。她以为她的孩子又回来了,然而,孩子又被赵可贞用类似的方式夺走了。
她怎么可能原谅?元熙的眼神愈渐阴沉,阴沉到让赵可贞心里渐渐萌生了一种畏惧。
“娘娘,都是贱妾的错,您怎么惩罚贱妾,都是贱妾应该领受的,贱妾只是怕您把痛都憋在心里,伤了自己的身子。”
钟妈妈嘬嘬牙花子,似吃了颗青色的酸梅。赵可贞的一番话,简直是钟妈妈有生以来听过最假最酸的一套陈词。
“赵侧妃,娘娘累了,您先回去吧。”钟妈妈说着扶了元熙:“娘娘,奴婢扶您回房歇着吧?”
钟妈妈扶着元熙从往卧房去,往日常走的石子路因为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而轻滑无比。钟妈妈稳稳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