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萧容深一眼,微微笑道:“四爷别生气,我们王爷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四爷心性耿直,遭了她们的算计。要知道我们王爷已经防得很紧了,不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她们卫府的人都是商人出身,惯会算计,咱们是坦荡人,防不胜防啊。”
萧容澄最听不得这样煽风点火的话,气的直嘬牙花子:“大哥,这事儿你不必管,我倒要看看,这个卫府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下贱商人出身,凭什么得到父皇恩宠?必定是溜须拍马,要我碰上,非砸碎了他们。这大楚是萧家的天下,不是什么卫家的王朝。”
“壮哉!”萧容深赞了一声:“四弟,豪气可嘉,只是做人还需谨慎呐。”
“谨慎?我把上阁砸个稀巴烂,就不信姓卫的敢说半个不字儿!”萧容澄一转身:“大哥,你就等着瞧吧!”
萧容澄说罢,气哼哼的出了和亲王府,点齐府兵要去砸上阁。
萧容深才不管他如何闹,反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京城的水越混,他越好浑水摸鱼。就让萧容澄跟卫元熙过过招吧,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任凭卫元熙手段再奸猾,也架不住容澄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荤招子。
管家给萧容深换了一盏新茶,笑道:“殿下,看来四爷的脾气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刚直。”
“刚直?”萧容深瞥了管家一眼:“少生,在本王面前,说话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你是想说粗鲁无状吧?”
管家抿嘴微微一低头:“少生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不必拘束那些,若是论资排辈,咱们俩还要以表兄弟相称呢。”萧容深喝了口茶:“四爷刚直一些好,对我们自然没有坏处,就叫他绊住卢盛林的脚,咱们就能专心对付卫元熙。老二后院起火,他在东林的日子准好不了。”
管家点点头,又道:“要是四爷真的砸了上阁,会不会惊动皇上?”
“惊动皇上又如何?皇上召老四回京,已经是削了他的兵权。就是再降旨贬官,又能贬成什么?”萧容深想到这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必父皇跟许文亮要发愁了,老四这人混不吝,又是个清汤寡水的王爷,你就是把他剥皮锉骨,砸碎了榨油,也只是一锅渣子。”
管家跟着笑了起来:“虱子多了不怕咬,咱们这位四爷大概就是如此吧?”
萧容深笑得腮帮子疼,揉揉脸:“少生,你且派人去盯着四爷,有什么事立刻来报。还有归云边境的战事,高相国若是来了,记得叫醒我。本王累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