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那些车夫尼姑都跑了,咱们也快逃吧!”
“你说什么?!”元洁猛然握住老妈妈的手腕的手腕,说话的当儿,耳边已经响起一阵喊杀声。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老妈妈背后穿到胸前,滚烫的血液呲了元洁一脸。
元嘉被她吵醒,正一肚子气,一见这样的场面,忽然又吓没了魂儿。
“四妹,四妹怎么办?”
他们出来只带了那十来个赶车的下人,这会儿都没骨气的跑了,丢下她们几个女人在这里。元嘉慌了神,忙爬起来穿鞋换衣裳,元洁拉过她:“姐姐,这会儿还管什么衣服,咱们快走。”
元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元嘉挒回自己臂弯中:“姐姐你快走,小心肚里的孩子。”
山门外,停着一辆乌篷车驾,元嘉被元洁扶上车子,拉着元洁的衣裙急迫道:“趁着他们没追来,快驾车。”
两个女人哪里会赶车,在家出门都是靠下人,这会儿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元嘉急得直冒汗,隐约觉得那股喊杀声越来越近。
元洁狠命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拍,马受了惊吓,嘶鸣一声,奋起四蹄冲出巷道。
车马背后刹那间涌出数十个黑衣人,手持冷冽光亮的钢刀,向车马掩杀,无奈车驾奔跑太快,黑衣人见追赶不及,便也去寻自家马匹。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往常这个时候,荣华庵万籁俱寂,今天也是,只不过满地狼藉,血流成河。师太从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根下钻了出来,抬头看看,黑衣人已经杀到不知何处,幸而算是家大业大,不至于无处藏匿,她暗自道了声阿弥陀佛。
佛堂偏院,一处还算是僻静的院落,师太悄悄从角门溜了进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人。想必那卫家的两个小姐或死或逃,师太悄悄翻开了她们带的几个包裹,里面有不少珠宝首饰,还有银票跟银锭。
“阿弥陀佛,施主,这可怨不得贫尼了,你若在天有灵,宽恕我吧。”
……
杂草丛生的乱石山岗中,瑟瑟夜风如凌厉的铁鞭,抽打着道路两旁丛生的杂草,四野一片死寂。
忽而,一辆二马车驾急急狂奔,如同飓风过岗,引得劲草一震。不几时,又是一阵呼啸而来的马队,踢踢踏踏的穿过小路,马背上的人挥舞着火把钢刀,好似狩猎者在追击猎物。
元嘉从车驾中探出手来:“四妹,我们已经把他们落下了半里路了。”
元洁应了一声,将手中鞭绳一挥,使劲儿抽打马背,马匹受到了激励,扬起四